“我交底?我交什么底?”阿季稀奇道。
岩玉召斜了阿季一眼道:“你已经知道我是通缉犯了,难道就不想绑了我,去领赏金?”
“兄弟,你把我浪猪看成什么人了?”阿季顿时不快的说道:“你别说你就是个小小的通缉犯,你就是名满天下的江洋大盗,老子也不会出卖你,你要记住你是老子的兄弟,要是连兄弟都陷害,老子岂不是猪狗不如的货色!”
看着阿季满脸的义愤填膺,岩玉召反而呆住了,慢慢地他的心里倒有些理亏的感觉,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此时却听阿季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就算是把你绑了送过去,就你这长相跟画像上差了十万八千里,别到头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阴沟里翻了船。”
岩玉召一听此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感情这死胖子主要怕把自己给搭进去,才说的这么信誓旦旦。
他上下打量了一翻阿季,笑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回。不过你可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省得咱们兄弟做不成,反而做了仇人!”
人都会慢慢成长,只是成长的道路有所不同。岩玉召经过这么多的生离死别,艰难险阻,早已不是当年傣族山寨中那个可怜兮兮的懵懂少年,他对于这℃,个世道已经有了自己看法。
看着岩玉召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阿季心里倒还真有些发憷。他猜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出去乱说的,是不是会被眼前这家伙给干掉。
两人现在貌合神离,已经产生了隔阂。
小小的船棺继续在暗河中飘荡,两人的心也仿佛隔了一条暗河,沉默不语。
过了好久,阿季吞了吞口水,开始说话了:“现在没有火把了,咱们怎么办?”
岩玉召看了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是死是活就得看咱们的命了,这暗河肯定有出口,只是不知道这出口会通向何处,若是地底黄泉,咱们还真应了同年同月死这句话了。”
听着岩玉召平静的话语中,还隐藏着深沉的杀机,阿季并不是个蠢人,知道自己也该做点什么把岩玉召给稳住。
“兄弟,其实你知道的,我自己也是个通缉犯,当年在玉溪城给土匪罕扎当军师,后来罕扎被滇军剿灭,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说不准现在还有我的悬赏,抓着了也只有枪毙一条出路,试问我怎么敢去举报你!”
阿季难得正经,说完还发誓道:“岩兄弟,我浪猪阿季今天在这里起誓,如果我以后要是把你的身份透露半个字,那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听着阿季大声的赌咒,岩玉召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淡淡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说那些丧气的话,我又没说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忧我们的处境罢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阿季本就是聪明之人,看出了岩玉召已经不再追究了,心顿时放了下来。
可他哪里知道,岩玉召此时却是悔的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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