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单收入夜行衣中,血刃深深地看了岩玉召一眼,没有说话。
岩玉召看见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连忙叫道:“东西都给你了,你必须遵守约定,放我们走!”
“哈哈哈!”听了岩玉召的话,血刃顿时连笑数声,险些都直不起腰来:“小兄弟!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血刃是什么人?我可是顶级杀手,你见过讲信用的杀手吗?别啰嗦了,你们两个还是乖乖的纳命来吧!”
这话说得狠戾,血刃的飞刀随着这句话的尾音,犹如流星般射向了岩玉召的面门。
岩玉召看着近在咫尺的飞刀,惊骇异常。但一想到自己被人给骗了,立刻忍不住勃然大怒!
顷刻间,他心中的那份害怕便消失到九霄云外,身子敏捷的向后一滚,可脸颊上还是被那飞刀给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今天,看了这份名单的人!都得死!”血刃狞声冷笑着,脸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娇躯一扭,双手各拿着一把匕首朝着岩玉召就冲了过来。
强烈的危机感弥漫在空气之中,岩玉召心头发紧,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他冷眼看着⊕↗,血刃,大声叫道:“你别逼我!否则咱们鱼死网破!”
“骚娘们,看枪!”就在两人即将交手之时,躺倒在地的阿季突然喊了起来。
什么!血刃提防有诈,连忙一个侧翻,闪开了去。
趁着这个空挡,阿季朝着岩玉召狂喊道:“狗日的,你还看什么呢!还不快跑!”
岩玉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拽起阿季,背在背上,发疯般的超前狂奔。
血刃看着两人的动作,嘴角咧起一丝残忍的笑容:“死胖子,还想跑!给我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径直的朝着阿季的后背扎了过去。
阿季扭头看着身后的匕首,脸都吓白了,可怎奈他被岩玉召死死的拽着,动弹不得。
而岩玉召压根也不知道阿季的艰难,还在一门心思的逃跑。
眼看着匕首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阿季惨笑一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可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突然冲了出来,横在了阿季的面前,硬是挡下了那两把要命的匕首!
看着那人,阿季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这是一个女人!他从这女人手上收了一颗珠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阿季愣住了!
他远远的看见血刃想要追上来,可是被那女人死死的拽住了腿脚,任由那血刃如何踢打她,就是抱紧了不放,丝毫未曾松懈。
“大哥!你们快跑吧!我当家的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都是好人!你们不能死!”那女人凄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虽然微弱,但在阿季听来,无异于一个炸雷,炸的他头晕晕昏沉沉,入坠梦中。
阿季的眼中不由自主的灌满了泪水,随风飘洒,一开始他看着那女人,可后来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岩玉召没有察觉身后的事情,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逃命上。他的速度奇快,就算背着两百来斤的阿季,也恍若一阵风,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踪影。
两人很快便跑出了昆明城,逃进了城外的密林之中。
待跑到安全的地方,岩玉召把阿季从背上扔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问道:“狗日的。。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东西。。非要杀了你才解恨。”
阿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的露出个笑脸,说道:“我看黄婆子那天鬼鬼祟祟的,我从她那里偷来的,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又不认识几个字,我怎么知道。”
岩玉召从身上扯了块布,把受伤的手包扎好,深吸一口气对阿季说:“你也真厉害,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把命搭上了,值吗?”
一听这话,阿季顿时一脸的委屈:“我也想还啊,可是你看他们让我说话吗?每次看见我不是打就是杀的,我上哪里说理去啊!”
“呸!活该!”岩玉召恶狠狠的说道:“都是你!现在怎么办?”
阿季想了想说:“昆明城咱们是呆不下去了,要不然咱们去玉溪城吧!那边我有个好兄弟!这昆明城治安太好了,根本就不是我们该呆的地方。瞧见我腰里别着的盒子炮没有,这就是我那好兄弟送给我的。”
其实对于阿季腰间的盒子炮,岩玉召还是比较羡慕的。能不费什么体力,就把人弄死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当下他立刻决定道:“成!那就听你的,去玉溪城。”
两人说罢,准备回去收拾细软,再启程去玉溪城里投奔浪猪的好兄弟。
临行之前,阿季回头朝着昆明城的方向留恋的看了一眼,最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遥遥的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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