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年的秋天,云南地区的天气格外的阴寒。
在一处偏僻的傣族山寨中,围满了一大群人,他们吵吵嚷嚷的,让这本应清冷的深秋显得格外的热闹,也格外的喧嚣。
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但是人们手中熊熊的火把却把眼前的一切照得通亮。
一个身体瘦长的青年人,如死狗一般躺在冰冷的泥地上。他的全身上下衣衫褴褛,脸上还有几块乌黑的瘀伤,嘴角挂满了血渍,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而围在他身边的寨民,一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他们恶狠狠的盯着那青年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岩玉召,你个兔崽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龙婆佛!当真不怕死吗!”一个穿着傣族服饰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举着手中的火把,蹲下身来质问道。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青年人的脸庞,把他的棱角照得分外的鲜明,他缓缓的睁开双眼,轻蔑得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喃喃道:“既然被你们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反正老子要是还不清赌债,也是死路一条。”
那中年人一听这话,立刻怒不可遏,手里猛然抽出了腰间挎着的柴刀,怒道:“赌赌赌!你就晓得赌!老子啷个跟你的!你要再敢去赌,老子就剁了你的手!”
罢,那中年人便举刀欲砍!
可是就在这刀悬在年青人手腕上三寸的时候,却突然间停住了。
青年人这时微微睁开了眼睛,干裂的嘴唇颤抖着问道:“怎么不砍了?”
中年人铁青着脸盯着青年人的眼睛,半晌后扔掉了手中的刀,慢慢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仰望苍天,朗声喝道:“岩吉大和尚,我对不住你了!你当年捡来的孩子,现在没有长成人,反而成了一个畜生!是个狼崽子样的货色!”
接着他低下头去,对着那躺在地上的青年人,宣布道:“从今天起,你岩玉召不准再出现在我们寨子里,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一片喧哗。
“早该把这种人赶出去了,要不是首领仁慈,哪里等得到今天。”
“这种捡来的东西,早该自生自灭了。”
一时间,青年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更有几个青年贼绰绰的看着地上那人,眼中泛着残忍的光,盘算着下次如何找他麻烦。
“走!”
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人,中年人大手一挥,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寨民们也跟在他身后,在一片嘈杂声中各自离去。
这时候,火光尽散,四周一片漆黑。那个叫岩玉召的青年人,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才缓缓地朝着寨子外走去。
这个叫岩玉召的青年是个孤儿,尚在襁褓之时便被寨子里德高望重的岩吉大和尚捡来抚养。因为他的脖子上有块玉,玉上雕了个“召”字,便起名为岩玉召。
岩吉和尚虽然已经六十岁了,可是膝下无儿无女,孤苦一身,对于这个捡到的婴儿分外珍惜,更是把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
这岩吉大和尚可不是个普通人,早年间跟着江西鳖宝客在外闯荡,听发过几笔横财,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瞎了一只眼睛,才灰溜溜的回到了寨子里,做起了和尚。
岩玉召天资聪颖,学得很快。可这个孩子太淘气,让岩吉大和尚操碎了心。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寨子里突然兴起了一种传言,这岩玉召是个灾星,从克死了父母兄弟,才被人礽在了荒郊野外。
这传言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寨子里的人看到岩玉召时,眼睛里都透露出一种异样的眼神,没有人敢跟他话,都怕被厄运缠身。
就这样,时光一转,很快过去了十四年。岩吉大和尚在七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圆寂了。
从此以后,岩玉召过起了一种野狗一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