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便说:“对不起,春儿妹妹。若是能与你家合伙,原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我实在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万一有个什么风险,眼下家中一点积蓄也无,怕是承受不住……”
傅春儿可以理解翠娘的担心,所以她很大度地说了没事。可是要说这开铺子的风险,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眼下似乎每一项她都做得不错——眼下人手总算充足了,客源相当稳定,每日能收到足够的银钱,利润也不错,再加上有翠娘相助可以再创出不少“经典款”的点心小食,这个小食铺子会有什么风险呢?傅春儿现在还想不出来,但是她隐隐地觉得翠娘的顾虑竟有些道理。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傅春儿闷头想了半日,而翠娘却安慰她说:“好春儿,你可真别因为我一句话钻了牛角尖。震丰园家大业大,背后靠着黄家,在他家做事,就算我娘家人想找事,也没人敢拿震丰园乱嚼舌根子,瞎三话四。”
原来是这么回事,傅春儿终于听出了些意思。眼下傅家的铺子确实是没靠山没根基,而且傅老实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八面玲珑,能够广结善缘、攀附于人的。只是,如此便不能做生意了么?傅春儿一旦想明白了此事,就将其丢到一边不再想了,反正想也没用,靠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而且眼前的生意也不是做不下去,不如把眼前的菜式先想好。
她凝神片刻,说:“翠娘姐姐,我一直有一事想不通。这干丝,除了做烫干丝之外,还有种做法可以用鸡汤来煮的,要用大火来煮,所以叫做大煮干丝。可是每日如果耗这许多鸡汤,单做这一道干丝,鸡肉鸡翼鸡爪之类,岂不是都浪费了?有什么好的方法是可以将这些都做成点心呢?”
翠娘闻言也愣了愣,说:“鸡汤可是好东西,如果这干丝用鸡汤来煮,鲜一定是顶鲜的。只是要用这么多鸡汤,那每日起码得宰上好几只母**,抛费可不少,每份鸡汤煮干丝,要收多少文钱,春儿你想好了没?”
傅春儿想,可不就在为这问题头疼么?如果想不出做什么别的吃食,就只能用鸡汤来煮这干丝,那一份干丝得多贵呀。可是偏生食客们眼中就只见着这大豆干是再便宜不过的,定价过高,就卖不动了。
“鸡翼鸡爪都可以卤来下酒的,鸡皮可以用来熬些鸡油出来,至于鸡脯子肉么,要不你包鸡肉馅儿的馄饨、包子?”
“啊呀!”傅春儿不禁放下手中的活儿,跳了起来。
“春儿你怎么了,不是切了手吧!”翠娘吓了一跳,连忙来看她。
“不是,翠娘姐姐,我没事,我只是——”傅春儿眉眼弯弯的,嘴角边一对梨涡若隐若现,“想出主意了!”
她被翠娘这么一提醒,想起了前世里极熟悉的一种点心——三丁包子。乃是以鸡丁、肉丁、笋丁,三种丁,再加上虾汁鸡汤烩制成馅儿,以广陵本地的发酵面,包成包子,上屉蒸熟。这三丁又称三鲜,三鲜一体,又营养,又好吃,是绝好的早点。她早几日在广陵城中各食铺里逛过,还没见过哪家铺子售卖这种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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