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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华西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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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步。邵兴旺只好收下,他们之间又聊了聊今年的收成。

    邵兴旺提着一袋子“翡翠辣椒”,心里暖烘烘的,转过身,眼眶有感动的泪水渗出。

    走到半路,天又下起雨来。邵兴旺加快了脚步。刚走到家门口,就碰到了荷花的堂姐夫刘大顺。

    堂姐家住在渭河岸边,这段时间,趁着渭河发洪水,堂姐夫刘大顺天天“守岸待鱼”。手持抄网,有时站在河岸边摇摇晃晃的木船上抄鱼,有时站在铁索搭建的简易浮桥撒网捕鱼。

    今天,堂姐夫刘大顺又送夫妻俩一条大草鱼,目测有八斤重。

    “狗子,给你一条鱼。”刘大顺说。

    “不用不用,大顺哥。”邵兴旺推辞。

    “莫客气,莫客气。”刘大顺说,“刚才还活着,走到半路死掉了,拿给小雨,让小雨做,尽快吃,新鲜着呢。”

    “进屋坐一会儿,荷花可能正做饭呢,吃完饭再走。”邵兴旺说。

    “不了,不了。我还得赶紧回去,你姐还等着我回去剖鱼呢。”刘大顺说。

    赵雨荷开始生火做饭,邵兴旺拿盆接水,开始刮鳞,剖鱼。打开鱼肚子,邵兴旺发现鱼的腹中有大量的黄泥,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这鱼坏了。”邵兴旺说。

    “渭河的鱼一直都是这个味。”赵雨荷说。

    收拾好鱼以后,赵雨荷开始架油锅炸鱼。鱼的腥臭在热油的鼓噪中,迅速升腾,四处飘散。

    三天后,邵兴旺走进厨房,臭味还未完全散尽。

    “也许我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但我可以肯定,这是我见过的最腥臭的鱼,没有之一。”邵兴旺对赵雨荷说。

    赵雨荷只是笑,没有接狗子哥说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狗子哥在城里生活了多年,早已经把渭河里的鱼腥味给忘记了。

    华西秋雨来临之际,邵兴旺发现:这段时间,天天有人手持抄网抄鱼,天天有人提着水桶,端着塑料盆在镇上的小市场卖鱼。桶里盆里有水,水里泡着奄奄一息的鱼。活鱼论个卖,大的五块,小的两块,还有五毛一条的。死鱼论堆卖,价钱不等,要看鱼堆大小。

    只消瞅一眼,便知晓这些鱼,根本就不像渭河里的原生鱼类。个头差别很大,有十几斤重的鲤鱼草鱼鲢鱼鲶鱼,也有几两重的小鲫鱼。

    卖鱼的乡党告诉邵兴旺说:“渭河一发水,岸边低洼地带的鱼塘常会漫堤,这些鱼趁机从鱼塘逃跑,家养瞬间变成了野生。过惯了吃喝无忧、风平浪静的日子,遇到滚滚的黄泥水,怎么受得了。一条条池塘鱼拼了命地向岸边游,张着嘴大口呼吸着,这才有了岸边抄鱼的景象。”

    赵雨荷的堂姐家在渭河沿,推开院门就是河堤路,路下面是渭河。“天时地利人和”被他占全了。这段日子,堂姐家家凡是能盛水的桶和盆,都养着鱼。一间废弃的瓦房里,还有百十斤熏鱼正在加工。

    到了下午,有的鱼卖不了,堂姐夫常会送他家几条,隔三差五地送。这些日子,邵兴旺家里冰箱的冷冻室和冷藏室,塞满了鱼,连院子的水缸和多年废弃不用的大木盆都养着鱼。

    昨天下了一场暴雨,洪水把上游一座养鸡场的围墙冲倒了,鸡场散养的上千只鸡逃走了,大多数被洪水冲到了渭河里,邵兴旺只听人说,没见到捞鸡的场面。到了下午,堂姐夫果然提了一只湿漉漉的死鸡送他们。邵兴旺推辞不要,堂姐夫刘大顺说:“昨天晚上刚捞的,捞的时候还活着,天亮了才死的。”

    邵兴旺实在过意不去,送他两瓶六年西凤和一斤福建安溪铁观音茶叶。

    堂姐夫刘大顺提着酒和茶,高兴地走了,邵兴旺提着死鸡,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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