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半天,你来我往拉锯式交涉,赵雨荷作出了最终的让步,如愿以偿地要回了属于自己的家。
亲自用钥匙打开门,缓缓地走进院子,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看着角角落落的一草一木,赵雨荷喜极而泣。
房前的月季依旧开放,屋檐下的这片红霞与回家的喜悦再次回到主人的怀抱。站在这丛丛的月季面前,赵雨荷轻轻地抚摸着娇嫩的花儿,一朵、一朵,又一朵。从这朵摸到了那朵,又从那朵摸到了这朵,似乎在告诉每一朵沉睡了五年的花儿,我回来了,以后我们将不再分离。
“如果不拆迁,这月季,我将养一辈子。”赵雨荷对他的狗子哥说,“房子盖好后,我在集市上买的,是新品种。这花的颜色,比一般的月季,更红更深,花瓣更密实,有人没见过,总说这是红玫瑰。”
赵雨荷挑选了一朵枝干粗壮,刚刚绽开花苞的花朵,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伸手过来把着花枝,让亲爱的狗子哥凑近闻一闻,然后问:“香不香?”
邵兴旺说:“真香,和你一样香。”
赵雨荷的脸颊绯红,含情脉脉地瞅了狗子哥一眼,那美丽的眼睛,就像春天明净的湖水,让邵兴旺感受到无限的爱怜和暖意。
韩鑫和戚寡妇搬走后,邵兴旺、赵雨荷、二姐夫、赵德奎四人,把家里的卫生进行了彻底打扫,清理出了不少垃圾。赵雨荷让二姐夫和父亲留下来,一起到镇上的饭店吃顿饭,无奈赵德奎直喊腰疼,说自己得赶紧回去歇一歇。赵雨荷知道大大心疼自己,不愿让宝贝闺女破费。
邵兴旺不知道赵德奎的腰是真疼还是假疼,反正老人刚才确实干了不少活。他和荷花让老人一块去饭店吃饭,老人说啥也不同意,说要吃,你们去吃,自己先回二姑娘家去。拗不过老人,邵兴旺和赵雨荷只好把老人和二姐夫送上了村口的小公共汽车。
赵雨荷建议,两个人去饭店吃饭,还不如把酒肉买回来在家吃。邵兴旺欣然同意。
于是,赵雨荷牵着狗子哥的手,走到马路对面,搭了一辆小公共汽车,坐了两站来到镇上。他们买了两瓶白酒,一份猪头肉、三份凉拌菜。赵雨荷说今晚要和他亲爱的狗子哥,一醉方休,喝个痛快。邵兴旺仰起头,挺起胸,豪情万丈大声说:“舍命陪君子!”
在厨房的橱柜下面,赵雨荷找来两只破碗,两只菜碟,在水龙头上又洗了洗。邵兴旺把菜倒进碗里,用筷子搅拌均匀。赵雨荷在家里四下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酒杯,倒是找到了两只黑瓷小碗。
邵兴旺打开酒瓶盖子,给两只黑瓷小碗倒上了酒。
赵雨荷看了一眼邵兴旺,笑眯眯地说:“狗子哥,倒满。”
“倒满太多了,不着急,慢慢喝。”邵兴旺说。
“酒倒满杯,茶倒半杯。”赵雨荷说。
“这是碗,倒满的话,有点多,你会喝醉的。”邵兴旺说。
“哥,今天我特别高兴,我就要喝醉,一醉方休,咱俩不醉不罢休,咋样?”赵雨荷兴奋异常。
邵兴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亲爱的荷花倒满,赵雨荷已经伸手从他的手上拿过酒瓶,给自己面前的小碗把酒添满了。
邵兴旺只好再拿过酒瓶,给自己添满酒,赵雨荷却不让添,说:“狗子哥,你酒量不行,少喝一点。
“舍命陪君子,不醉不罢休。”赵雨荷听邵兴旺这么一说,也不再阻挡。邵兴旺给自己的小碗添满酒,端起来,对赵雨荷说:“花儿,我敬你。”
碰碗之后,邵兴旺先抿了一口。赵雨荷却站了起来,一副梁山好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架势,撸起袖子,仰起脖子,高举瓷碗,一饮而尽。一碗白酒下肚,赵雨荷立即脸色彤红,皮肉抽搐,辣得嘴巴直哈气,用手不停煽动。
“二杆子,你——”,邵兴旺赶紧夺下赵雨荷手中的碗,给赵雨荷夹了一块肉。赵雨荷拿手一捏,直接塞进了嘴里。
嘴里的肉还在咀嚼,就迫不及待地说:“哥,我高兴。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我没过一天开心的日子。现在,我解脱了,我自由了。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我要和我爱的人过日子,过一辈子。不管将来是穷还是富,是苦还是甜,我都不在乎。”说完,赵雨荷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你慢慢喝,别着急,没人跟你抢。来,先吃口菜。”邵兴旺给赵雨荷夹了一根凉拌菜。赵雨荷把嘴往前一凑,让她的狗子哥给她塞进嘴里。
赵雨荷一反常态,完全抛开了平日的淑女形象,像一头母豹子,粗犷、豪迈,野性十足。这是她压抑了五年情感之后的一次爆发,一次彻底的释放。在赵雨荷吃菜的时候,邵兴旺把剩下的半碗酒也一饮而尽。他不能在亲爱的荷花面前表现得不够意思。虽然邵兴旺不赞同酒鬼们常说的酒品即人品的言论,但在荷花身上,他绝对相信酒品即人品这句话。他不能让亲爱的荷花姑娘小瞧了自己。
酒过三碗,瓶底可见,第二瓶打开还没喝多少,赵雨荷已明显醉了,邵兴旺也有些醉意。他们俩人都感到浑身燥热。
秋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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