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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人字左右互顶
兄弟双肩支撑
若得同心协力
鼻息血脉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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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群大三线昔日工厂精英,如今衣衫破破烂烂,皮肤黝黑神情颓废落魄的人们离去,曹步清心里发着感慨,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也不能令别人洞察。
他背着手对贾婆娘问道:“其他人呢?却才这几个。”
贾婆娘回答道:“曾姑娘喂鸡,欧阳掏茅坑,唐师傅山上种豇豆,加上本来山上干活和现在找牛的再没人了。”
曹步清点点头,随口笑笑说道:“那好,我上山看看,你好好喂猪吧。”
贾婆娘撩起围裙擦擦脸上的汗水,嘟囔着厚嘴皮子苦笑加无奈地说道:“放心吧,别人说咱是保皇派,喂出来的猪难不成也成了保皇分子,从小我家三代贫农,喂猪原是本行,我爹弟兄八个都是农民,谁都能把要死的猪喂活长大,喂得最好的猪可以和马比跑步,中间还不带喘气。”心中愤懑加玩世不恭。
见她准备喋喋不休,曹步清不愿多留快步离开。走到房角,听见欧阳房后大声骂道:“****的,这么多粪叫老子一个人掏,看今天不把人累死。”
贾婆娘过来压着声音道:“小声点,曹步清刚刚过去,千万别叫****的娘球屁领导听见,再叫革委会那些人听见可不得了,拉你去批斗个半死。”
曹步清心中恻然,欧阳是老厂供应科老牌材料员,业务很精身体瘦弱多病,牛棚艰苦生涯只怕有损他的健康呢,更不想自己在别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唐世科从早上开始,挑起一副大桶,将水一担担挑上山,给生长在斜坡台地干涸豇豆浇水,天气虽然异常干旱,这片豇豆在他的照料下长势良好,春绿喜人,挑水走动间已经听见曹步清的声音,稳住劲挑着最后一担水走上陡斜山坡,将水倒入水槽,回头见五七队大队零乱人马向观音山而去,知道曹步清便会上来,看看已经全部浇过透水的豇豆,用毛巾擦擦汗水放好担子等待,不一刻曹步清走上山来。
两个人见面互相问询了土坎坐下,曹步清将所带之物放在唐世科怀里,看看虽然消瘦身材仍是魁梧的唐世科,曹步清笑着问道:“五哥一向可好,人家都去找牛,你却为何独自在此。”
唐世科说道:“我自到五七队劳动以后,便一个人居住,要了种豇豆的工作,在正常情况下保证把豇豆种好,不与他人为伍,老朋友娄连长却也开恩,牛棚里这些人一会儿是同志,一会儿是敌人太是多变,如此却要清静很多。”
曹步清点点头道:“这样最好,如今外面很多人面临自身难保,里面的人自然斗争更甚,恨不得一个立功的机会从此翻身,生活上怎么样呢,却有温饱?难得荤腥吧。”
唐世科答道:“现在每月给我十五块钱,权作基本生活费,和大家一样都是自己做饭,这些人面对五七队这么多的鸡呀猪的,自然想办法弄来过嘴,也与我送上一碗,我便闭着眼睛自管吃。”
曹步清好奇问道:“不是有娄连长管理嘛,那个人对工作是挺认真的,鸡与猪却如何得来。”
唐世科说道:“最初我也是纳闷,后来才知道其中要领,把鸡抓过来喂饱洗衣粉或者盐巴,鸡自然看着便死了,娄连长当然无奈,还叫大家快一点汤毛呢,要吃猪肉也简单,用炉通子对正猪屁股捅进去,猪也是慢慢死去,急的贾婆娘哇哇大哭,娄连长大骂不止,最后看着死猪只好叫大家埋了,白天埋下去晚上挖出来煮熟,吃起来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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