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测之人,换成女人看守黄美琴,了解大致情况指示,唐世科继续隔离,黄美琴先回家照顾孩子,随时上交心得体会接受审查,由此黄美琴得以解脱。
王忠平授意,黄美琴回到家看护孩子,每天按照上班时间在革委会接受问话,写出与唐世科划清界限书面汇报。
是此,黄美琴回家,方有脚踢短发女人一幕。
话分两头。
却说张武成,师傅唐师傅被当作反动技术权威隔离审查,全厂轰动人人惊讶,路头房角到处都是人们小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身为徒弟先是大吃一惊,紧接着如坐针毡。
张武成知道,这样的现况会给师傅带来怎样的后果,自己的师傅技术权威就是技术权威,厂里,基地甚至更高的地方都知道,技术权威怎么还有反动的?这是哪跟哪简直放他娘的大臭屁!
他想探望师傅送点东西,却被革委会人众毫不客气阻止,想到家里关心关心师娘和孩子,师傅门口两个看守大门的死婆娘,就像两个癞蛤蟆一样对他鼓眼睛吹嘴巴,这个性格豪放大大咧咧的大汉,心中着起一团火,他大口大口地抽烟两眼通红,带着情绪将车上风电盘随意转动,化油器随意捣鼓,谁叫他出车可以,只是狗屁汽车开不动。
厂里用车情况紧急,车队书记吴威武看看修理工们无助无奈的表情,急忙叫过其他还没有出车的驾驶员一起想办法修车,但所有的努力架不住张武成随时随地的捣乱添堵,人们最后烦心地说:“娘你家妈,这几把车已经修不好了,要修好只有送到大修厂请专家,哥们技术太球差火。”
吴威武对于汽车是外行,当此情况下只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翻眼睛吃空气。
这天夜里下着小雨,张武成翻来覆去睡不着,穿上雨衣出单身楼经过食堂,径直走到涵洞桥观看办公楼,他想看看办公楼最底下一层灯光昏暗的许多房子里,师傅不知道在哪一间,师傅的情况究竟怎样,有没有受苦。
红砖修成的办公楼在细雨中朦朦胧胧,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人声乱糟糟地轰响,他想找个人商量商量,曹步清出差在外,其他要好一点的人一个也没有,再说一般人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政治运动谁也无助无奈。
特殊年代老百姓穿黄衣服戴黄帽子的多,办公楼楼里楼外走动黄衣服的人,涵洞桥也有很多穿黄衣服的人,他不知道谁******是革委会成员,谁是看守被审查人员的民兵,他不敢靠近远远相望。
看了多时不得要领,低头思思某某信步走向修文河边,夜色里除了修文河大坝上的水声外,大路安安静静不见人,抬头向上看看,看见了师傅家平房顶和自留地,点点头做下一个小决定:不能到师傅家里看看,就去看看师傅的自留地。
摸着土坎抓着草皮几步爬上小土坡,在湿漉漉的红军粮篱笆隔墙小道前行,来到师傅自留地边,异样的动静令他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透过红军粮篱笆墙仔细看过去,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在师傅自留地里快速拔拽蔬菜,拔拽下来的蔬菜放进身边竹编大背篼。
“娘球,却是来太岁头上动土!”
张武成心里一股火冒了上来,这贼你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师傅受罪时候下手,正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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