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用抗麻风药物进行治疗就行,但是老朋友呀,这么大的地方加上很多边远地区农村,你有多大的力量去及时发现和治疗呢,再说,得了这个病的人都是把自己隐蔽起来不见人,治疗容易,要把它根除的话道路还很远啊。”
帽子出了一口重气把烟头仍在地上,踩灭后说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家伙的,看着挺好的一个人,知书达理的又是干部,就不能另想办法?要是送到了六桶麻风村和那些麻风病人们一和,这辈子怕没有个好。”
眼镜叹口气说道:“这人是部队政工干部,文化高笔头子过硬很有本事,在武装部队对农村的支援中,长期在修文的小箐、广田、六广和六桶一带,深入生活与老百姓们打成一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染上了麻风病,自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非要出门总是找理由把头脸手臂用布包上,最后干脆不出门,饭菜都是叫别人给他送进去,我们医疗队搞巡查刚好知道了他的情况,开门一看当然知道他得了麻风病,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鼻子已经脱落,脸因为包的时间太长而全然没有血色,全身瘦得皮包骨,眼窝深陷,猛看能把人吓死。“
眼睛感慨道:”哎,这就是命呀,六桶远离城镇,山高路远地处荒僻,人烟稀少是六广河著名的河谷山脉地带,是麻风病统一隔离治疗区,不送那里送那里,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帽子不甘心,恨恨地问道:“六桶那里的治疗环境和生活供应,情况怎样。”
眼镜说道:“你傻呀,麻风病人一旦发现了就是赶快进行隔离治疗嘛,设立一个特立的生活小圈子以后,吃药打针的还能有啥,生活供应嘛,现在外面的情况都这么紧张,六桶那么一大堆麻风病人的生活,供应当然不理想,有吃的饿不死就是了,莫非还要进行特级服务,就当前,能力实在有限啊。”
桥下三人听得清楚,原来,今晚被麻风病恐吓。
一束灯光划过夜空,隆隆的发动机声音传来,路上开过来一辆汽车到桥头停下,车上的人下来和二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一起迅速向茅草房走去,“稀里哗啦”拆除木板的声音响过,没有多久大部份人从茅草房里出来上车,后面剩下两个人弯着腰在房子四周用喷桶打药消毒,临了在房子里放了一把火也过来上车,车子发动后很快开走了,在这中间,那个麻风病人的哭声一直在空中萦绕,久久不散。
人生有很多阶段,每个阶段可以分为幸运和不幸运,幸运的各种幸运,不幸运的各种不幸运,客观地说,幸运和不幸运,特定条件会互为转换,常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然,有一种现象是不能忽视的,就是生活在幸运或不幸运中的人,往往对幸运或不幸运看不见或没认识,认为自己天生就是这样的,幸运者天之骄子招摇过市,不幸运者缩头缩脑低三下四寄人篱下,一旦命运翻转,幸运者低落尘谷天昏地暗哭天浩地,不幸运者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忘乎所以。
转眼一切归于寂静,三人出来站下,咱们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感慨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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