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我躲过他伸来的毛手,“啊,对了,按月份,润贵人快临盆了,是不是该让她出来走走,或者多派些贴心的下人去服侍?”我都快忘了这个曾经骄横跋扈的女人,不知道这几个月的禁足,加上为人母的喜悦,是否让她的性情有所改变。什么,她衣食无忧,就这样在钟粹宫待下去吧。”奕泞提起她脸都臭了。怎么说也是个贵人,即将要为你生下孩子呢,你怎么好像她欠你钱似的啊。”这个男人,翻脸真比翻书还快。已经降为宫女子了,”奕泞厌恶地别过脸,“提起她就来气。”她可是八旗女子,又不是奴才的身份,你怎么这样对待她,她心高气傲,万一动了胎气可不好,你不是女人,不知道怀胎十月的辛苦,就不知道体谅的吗?”我有些替润贵人不值,女人也顶半边天呢,哼!不是为了权势名利,你以为她会生孩子?她阿玛塔吉布,在江西已经失守,还涎着脸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保他官职,可恨!”了?”我心中暗惊,塔吉布大人,对不起啊对不起,是我画了地图设了局啊,哎,不对,就算我不说,石达开也会用那样的方式进宫的嘛,这样想来,心里稍稍没那么内疚了。得去看看润贵人,奕泞,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回复她的身份吧,后宫女子,就算是心思多。那也是迫不得已,要知道。那么多人都在乞求你垂怜,一生的幸福都赌在你身上了。”就当是偿还欠塔吉布的人情债吧,润贵人,实在是不讨喜的人.ww,更新最快.样对待你,你忘了?”奕泞拧眉看着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去了钟粹宫,只怕她又乱发脾气,狗咬吕洞宾呢。”奕泞拍拍我地手,“她风光的时候相识的一些妃嫔,如姐妹一般,她也不说她们地好,何况你们从前还交恶了。听我的,别去了。”锦上添花远比不过雪中送炭。她记不记得无所谓,我觉得开心就好啊。泞沉吟片刻。“在原来地名分上降一级,封润常在吧。我这么做也是对她阿玛的告诫和惩罚。你不用再为她说好话了,让安德海准备些补品,你有空就去看看吧,其他的事不用操心。”会儿醒了一直没休息呢,再躺下睡会儿吧,我洗完的锦被还没有拧干。”我柔和冲奕泞笑笑,帮他掖好被子,不管我提什么样的要求,即便他很生气,很不乐意,却也愿意为我去做,这样地男子,我独占了他的好,享尽了他给与的恩宠和幸福,让我开始期待能与他携手白头的将来。
润贵人,哦不,润常在静静地躺在钟粹宫的主厢房里,房间的桌上摆放着剪刀和小竹筐,里面有几件未完成的小孩儿衣物。可好些了?”我身边跟了安德海派来的小太监,满手提着补品和锦缎。进了房间,我示意他放下东西,然后让他退了出去。润常在脾气不好,而且还是人来疯,人越少越好说话,也可提防隔墙有耳。娘,”偌大的厢房里只有润常在和宝蔻两人,宝蔻出声回我,又迎上来接了我解下地披风,“回娘娘的话,小主身子还好,就是精神不济。”没有别的伺候地了?其他人呢?”冷清清的房间,空旷寂静,与其他宫里地热闹可比不得,想当初,润常在是何等地风光,钟粹宫里日日欢声笑语,特别是润常在怀孕以后,别个宫里的嫔也不时来探望,虽说名分还高一级,却也极尽所能地巴结着,难怪我回宫那一会儿她如此嚣张。们出去说吧。”宝蔻面露难色,像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她主子地面说。背着我,都在说我的不是了是吧,没一个好东西!”原本躺在床上的润常在突然翻身坐起,因为怀孕,她的手脚都浮肿得厉害,脸上也长满了黄褐色的斑点。主子,”我冲宝蔻清点下头,“小心摔了。”资格使唤我的奴才?”润常在对着我大吼,“当了娘娘就显摆起来了呵,还有你,没骨气的贱人,”她又扭头冲扶着她的宝蔻痛骂,“见到高贵主子,就摇起尾巴啦。”婢没有,”宝蔻刚出声辩解,脸上就狠狠挨了一记耳光,苍白的脸上顿时多了几道鲜红的指印,她强忍着眼泪,扶着润常在的手一直没松开。像那些贱人一样滚得远远的,你这个不长脸的东西,跑到我面前丢人现眼,贱骨头。”她含沙射影地骂着,很是痛快,一边扬手又要扇向站在旁边垂首不语的宝蔻。我强势地瞪起眼,紧紧抓住她欲挥下的手,“我不打你,别以为是不敢,我是不屑,都这样了还耍贵妇人的脾气,也只有宝蔻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你,这样忠心的奴才,你竟打得下去?人心都是肉长的,你那么大一双眼睛,怎么连好坏都分不清楚!”您别说了,我们主子怀胎九月,经不起刺激的。”宝蔻还在为自己主子求情。
我叹口气,甩开润常在的手,“怀着孩子当心一些,再这样骄横下去,别人还来不及动手脚,你自己先把自己给害了,不是每个后宫里的女人都能如润常在你这样幸运,怀上龙种,要提醒你的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丽妃那样平安地生下孩子!”假惺惺,以为我看不出吗?母凭子贵的道理我进宫前就懂,没有人敢伤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血统高贵。”润常在真被奕泞说中了,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从前只知道她比一般人霸道,没想到,她的智商也比一般人低,套用一句台词润常在,非一般的蠢!我懒得再在这些事儿上和她较劲,跟她说不清,她就一犟驴子,“桌上的补品是皇上为你准备的,还有衣料,锦缎是为你做喜服的,等孩子出生自然要大宴宾客,你得打扮得雍容华贵才是,另外那些棉质的布料,是给孩子的,孩子皮肤娇嫩,得穿柔软些的布料。”的?”润常在听到这个名词,立刻转换了一副脸孔。“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么?”子,还有你。”我撒谎,看着她大腹便便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说出之前奕泞说的那些嫌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