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腿了,”我有些内疚,一个瘸腿皇帝,说出去大家都会笑话吧,以后还拿什么服人呢泞很是乐观,仿佛伤到的不是他,“宫里有最好的大夫,还有最上乘的药材,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痊愈。”哪天发生的事情吗?我会唱奇怪的歌曲,还会弹你们都不会的乐器,你不觉得奇怪?”我抬起头看他,事到如今,我还应该隐瞒什么呢?事?太多了。”奕泞望着我淡淡地笑笑,“我还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呢。”份?”我垂首望着杏黄的锦被,“你就不觉得奇怪么?”意说,我自然愿意听,你不说,我也不追问。”
我该坦白么?以前有朋友跟我说,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大多承认错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啊,可是继续隐瞒,我会更难受。我没有旗籍,你会不会砍我的头?”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会,”奕泞很认真地回答,“你没有旗籍,却以叶赫族的身份进宫参选秀女,何止砍你的头,论理应该灭了九族。我没听错吧,那不就表示兰儿的姑妈的表嫂的舅舅的外祖父,什么乱七八糟扯得上点关系的亲戚都得掉脑袋?好像还是选择不坦白的好呢。要问的?连连摆手,妈呀,还敢有什么问题啊,一桩事儿就够剁了我的了泞用眼神示意我端起旁边地药碗,我用勺子舀起药汁,慢慢喂进他嘴里.wap,更新最快.希望看在我好好服侍他的份上,能赐我个全尸。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我站起身要将碗放到案上,却因为奕泞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几乎脱手将碗摔出去。地女孩子,都是骑马高手,不过我记得没有谁会弹西洋乐器的。”外嘛。呵呵,”我干笑两声,真狡猾,不让我坦白,自己却又把事情捅穿,心脏快受不了了。是个例外。”奕泞地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平淡的话语里隐藏着一抹叹息。把药碗端出去,”我转身背对,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你要吃些点心么?果脯什么的?”我想睡一会儿,你就坐在榻边守着吧。”奕泞闭上眼睛,冲我轻轻扬手。“过来边上坐着。别让奴才们进来扰了清净。”听话地搁下药碗。坐在床榻边,看着他眼睫微动,良久,房中只剩了我们轻微的呼吸声,奕泞已经睡着,我拿手在他眼前晃动,没有一点反应,已经睡得很香了吧,长长地一声叹息从我口中溢出,唉,我该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坦白呢?坦白后的结果能否接受得了呢?奕泞啊奕泞,哪天知道了真相,你可别龙颜大怒才好啊!娘,”门外有人轻声喊道,是安德海。
我起身,松开奕泞的手,轻手轻脚离开床榻,殿外候着的不只有安德海,还有杏贞,也就是我的侍女兰什么事?”我看了兰儿一眼,她手中拿着一件我平常穿的披风,看来是担心我着凉,送衣物来了。丫头送衣服来了,候了多时,说是担心娘娘的身体总不肯走,奴才这才请您出来。”你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皇上醒了该吃东西了。”安德海转身领了小太监们离开,兰儿手脚利落地将披风为我系上,“你怎么来了?白溪呢?”为娘娘熬汤药呢,我自作主张来了,天有些冷,您畏寒嘛。”兰儿小脸冻得通红。站着说话吧,这里风大。”我将她拉到殿外地门槛边,四周静悄悄地,只剩了我们俩。儿问句不该问的,我们的身份?姐姐该怎么说?”她也在担心这个。想,你是叶赫家地女儿,我只是个冒牌货,总有一天我要把这身份还你的,你进宫也有两年多了,等我办妥了一些事,我就借机还原身份。”在宫里并不能一手遮天,还原身份是难上加难,既然皇上如此钟爱姐姐,不如,姐姐就继续做叶赫那拉氏?所有地荣华富贵都给姐姐。”兰儿有些激动,“妹妹只想找个机会出宫去,大家都认定了姐姐是兰儿,那不如将错就错?”那个心思呢?”我叹口气,“我们地事情,你再明白不过,我只是个引子,所有的故事都是属于你地。”姐姐一句,皇上还不能打动姐姐的心么?他如此真心待你,你还忍心弃他而去,你还愿意把他拱手相让?”
我又能怎样?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果,还去苦苦留恋故事的情节,有意义吗?了,天冷,你早些回储秀宫去。”我下了逐客令,看着兰儿的面容,脑子里莫名地浮现出了一副翡翠耳环的样子,他们,他们会有故事发生,但是那故事究竟是在我的算计之中,还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呢?
兰儿闷闷地转身,走下台阶,当她的背影在暮色中消失成一个黑点,我才收回思绪,转身推开殿门,踏进店内。话了?”奕泞睁着眼睛看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听到了什么?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你醒了?”我微笑,表情有些僵硬,“什么时候醒的?”时候。”他很坦白。
我心口一窒,“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认命地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晚上回去就把脖子洗干净吧,伸出来给他砍得了。我都听到了。”奕泞看着我,“我的猜测没错,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那拉氏,普通女孩子不会像你这样。”么处置我?”我咬紧下唇,打断他的话,“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别诛九族,老实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根本不认识我,被我连累实在冤枉。”候说要杀你了?”奕泞勾勾手指头,“过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