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了。”白溪手脚麻利,原本凌乱的房间没多久已经光洁整齐。那般机灵。”我笑了,笑过以后才觉失言,咳咳,我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平静。想到咱们还有相见的一日,有句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主子如今的身份不比往日,忌惮主子的人多了,但是心有所图的也更多。其实一见主子,奴才就知道主子还记得奴才们,装作不认识只怕是有难言的苦衷。主子放心,白溪虽愚钝,但是主子的心思奴才是明白的。不该说的,奴才一句都不会说,不该问的,不该管的……”白溪还待说下去。
我静静看着她,“你不用说了,聪明如你,看出来很正常,我还没有到那种能将情绪收放自如的境界。只是希望你能保守秘密,在别人面前,我依然是从侧陵死而复生记忆全无的兰主子,你明白吗?”看着白溪坚定地点点头,我继续说道,“并不是顾忌你们什么,只是在这宫中,你们若知道得越少就会越安全,我也是不得已。”话,奴才记住了,日后,奴才会小心行事。这香囊,打从主子离宫之日起,奴才便一直贴身藏着,今日听说能回来储秀宫伺候,才取出系在了身外。”白溪轻轻抚摸着香囊,“见它如见主子,奴才从来就不信主子会大去,即便宫中那会儿传得满城风雨,奴才也不信,主子这样好的人,是会洪福齐天的。”她真诚地说道。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我。贴心的人,以后我能否洪福齐天,还要靠你呢。”我握住她地手.电脑站更新最快.粗粝的手掌让我心疼,“从今日起。你们就不用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锦瑟和碧痕端来午膳,我强行拖她们一起在桌前用膳,这顿饭吃得她们既欢喜又害怕,要是被皇上撞见奴才和兰妃一道上桌吃饭,可就小命不保了。我地丫头就你们几个吗?”本想问兰儿和紫裳的近况。却只能拐弯抹角。难道这一年多真有什么变故,呸呸呸,乌鸦嘴,我心里暗啐道,兰儿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呢,不然我这假冒地主儿还真脱不开身了。和紫裳呢,绿绮被皇后要过去了,紫裳她……”碧痕扁扁嘴,快要哭出来。”我看着碧痕。为什么这样伤心,想必事情很严重了。了以后,储秀宫就被皇上给封了。我们也搬了出去,锦瑟和碧痕被送到御膳房去做下人。紫裳因为长相清秀。被拨到延禧宫去伺候几位才进宫的小主,本来做的好好的。因为打破了婉贵人心爱的花瓶,被杖打三十给撵出宫去了。”白溪接过碧痕地话。个花瓶吗?杖打三十,也太狠了!”我义愤填膺,那婉贵人,在元宵节的夜宴上就看出不是什么善主儿,没想到如此下得去手。一个人不用做粗活,会比我们过得好呢。没想到……”白溪沉默不语。好的,白溪姐姐才叫命苦呢。”锦瑟口快地蹦出一句,白溪赶紧拿眼制止她。姐姐出气的,为什么不说,咱么现在又不是无主的奴才,不会再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了姐姐。”锦瑟很是激动地说道。瑟,什么事?从前的事情我虽然不记得,但是你们一看就是善良实在的丫头,这些年必定因为我受了不少苦,我楚……咳,楚楚动人的兰主子能再回宫中,你们该相信我的本事,福佑贵人嘛。放心吧,一定找机会帮你们出气。”我差点说出楚兰新三个字,幸好反应快,这个秘密可是除了我与兰儿之外,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地。
锦瑟看了白溪一眼,后者正惨白着脸端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和绿绮一块儿去了皇后那边儿服侍,皇后说白溪姐姐从前服侍兰主子很是贴心,让她做贴身侍女,没想到去了不到一个月,皇后就……”锦瑟看了看白溪,涨红着脸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皇后身边有个很得宠的张公公,从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看上了白溪姐姐,说要娶回去当老婆。”我拍着桌子站起来。“有这种事?”从前只在历史小说里见过这种叫对食地龌龊事,没想到,如今竟然在我身边发生了,还发生在我最看重的丫头身上。说了,我头疼。”白溪站起身来,“主子,奴才身体不适,能不能先退下?”她脸色苍白,眼中有泪。我见过地白溪一直是冷静坚强地,今天竟这样脆弱无助,还不是因为我?皇后对我有恨,就从我丫环身上开刀。吧,这事儿往后不准再提。”我严肃地交待锦瑟与碧痕。待白溪走后,我再次问起之前锦瑟没有说完的话,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有这么恶心人地么?什么东西,一个太监竟然也想娶老婆,皇后还要一手促成。哼!
原来白溪死不松口,坚决不同意对食,皇后软硬兼施,最终将她送进浣衣局,做最下贱的浣衣奴,难怪她的手会成那个样子,我揪心地回想白溪走后,锦瑟哭着说的那番话,主子没能耐,奴才也跟着被欺负,若放在从前,我也只是忍气吞声,巴巴盼望着十年快过去,让兰儿宠绝后宫然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如今,我才知道,我要管的事情,我要照顾的人似乎越来越多,当然,我的不是敌人的敌人也越来越多!
天擦黑时,安总管带着一个穿粗布衣服的宫女来见我,兰儿,是兰儿,刚到门口,从身形我已经看出安总管身后的人,正是我这身份的正主娘,承乾宫的丫头玉杏带到,”安德海在门口通报了声,“皇上今儿亲自去了趟承乾宫,呵呵。老奴先退下了,皇上还等着奴才去伺候呢。”步,有份薄礼是专为安公公准备的,还望安公公不要嫌弃。”我让白溪将礼物送给候在门外的安德海,“安总管是皇上身边最贴心的人,听皇上说,从前也有服侍得好的,不过都没有安总管这样知冷热,还望安总管对皇上多上心,免得有些过气的人妄想从头再来,钻了空子,让皇上和安总管之间有罅隙!”我貌似无害的一句话,安德海一定听进心坎里了。娘娘提醒,老奴退下了。”接过白溪送出的礼物,安德海心事重重离开了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