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这一次来到的是安倍宅,从青学打听的情况来看,安倍佳玲的性格颇为内向,沐流没法想象到一个内向的女孩子如何引得两个男生为她拳打脚踢,也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孩子可以担当网球社的经历,虽然青学网球部远不如冰帝那样一呼百应,但到底是拿过全国冠军的学校,外交事务应当不少,她这样的性格可以胜任么?
安倍的朋友几乎没有,所以能打听的线索几乎少得可怜,她的跳楼事件能被定为自杀,也与警方在学校接触的信息有关,她的同学表示:这个家伙总是神神秘秘的,不常跟别人说话,她打网球很不错……她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安倍一门心思扑在男子网球部,呵呵呵……简直不要脸,想勾引我们的王子……她当然不会有朋友。
安倍没有朋友,但她有一个笔友。
沐流抬头向上看,这座别墅小二楼坐落在城市边缘的地带,地广人稀,房子精致豁亮,价钱不算太昂贵,却也足够让平民仰望,恰好适合安培这样不需要管只需要给她足够的生活费生存就好的孩子。
沐流敲了门,希望保姆恰好在家。
安倍独自居住在这个空旷的房子里,与保姆相依为命。
沐流见过安倍的照片,小姑娘惴惴的瞪着一双大的出奇的眼睛,肤色苍白的不像人类,她格外削瘦,瘦瘦小小的裹在宽大的披风里,五官确是难得精致漂亮。
也不怪藤原和高升会为她神魂颠倒。
门开了,却不是安培家的保姆,开门的女人穿着香奈儿的连衣裙,被精细打理过的长发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五官美得和安倍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她神色很淡,淡的仿佛毫无情绪。
这是安培的母亲,那个在她死的时候只轻描淡写的回复了一句我知道了的母亲。
沐流敛了情绪,温和礼貌的道了声阿姨好。
女人从头顶到脚跟的打量了她一番,才问:“你是小玲的同学”
沐流挑眉,下一秒神色哀戚:“阿姨,我是佳玲的笔友,我……在报纸上听说了她事情,很吃惊和难过……就想来看看她……”
女人的眉舒展了开来,神色却依旧冷淡,她点点头,似乎知道女儿还有笔友这件事,大约也不会知道更多,所以沐流钻了空子。
进了屋子,灯火通明,每一间屋子都亮了灯,客厅的尽头设了小小的灵堂,沐流忍不住侧头看向女人,水晶灯的光明照应在她的脸上,可以清晰看到她的脸上铺了厚厚的铅粉,却遮不住女人眉宇间的疲倦。
女人把她带到一间屋子前,只说:“这是她的房间,你自己进去吧,也算是……跟她道个别。”
推开虚掩着的门,与外间格格不入的暗橙色光芒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典型的女孩子房间,浅色的家具,床上摆满了娃娃,桌上凌乱不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上面,显然自从她死后没人再进过这间房间。
沐流仔细的巡视了一圈,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她又打开抽屉,逐一翻开。
没有她想象中的日记本,也没有堆积成山的信件,如果她有笔友的话,怎么可能连一封信都没有。
沐流尽量轻手轻脚,她要找的东西似乎被毁尸灭迹,渣渣都没剩,她凝眉,双手十指交叉的抵在下巴上。
半分钟过去了,她的目光锁定在了一本网球杂志上,这是一本专门制定的日本高校网球明星的专辑,封面是幸村精市招摇过市的美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丽。
沐流撇撇嘴,又翻了几页,立海大与冰帝交接的页面处,一张照片飘了出来,沐流捡起,却是迹部景吾的单人照,照片背面有一行红色碳素笔写的字,很触目惊心的一句话:
得不到的话,不如毁去。
沐流从脚底涌出了一股寒气,顿感一阵心惊肉跳。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沐流赶紧夹好了照片物归原处,恰逢安倍母亲推门而出,表情依旧淡的出奇:“你要不要喝茶”
沐流恰到好处的摆出一张为友伤痛的表情来,脸白唇白语气也苍白:“阿姨不忙,我只是看看她而已,等下就回去。”
女人点头,并不客气继续张罗,只说:“小玲朋友不多,难得你还记得看她。”
神色寡淡,内容不含感情,更像是官方腔调。
沐流趁机说道:“佳玲她只是不爱说话,也不是没有朋友,阿姨,这几天只有我一个人来看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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