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的声音停在刘彻耳中尤为清晰,刘彻立刻便趴了下去。一根带着尖利木刺头的短矛直接插入巨蛇口中,巨蛇吃痛,发出尖利的叫声,并更加用力晃动着树枝。
“走。”陈煦一手抱住刘彻,顺手一扯坐垫,坐垫便从滑腻的树干上滑了下来,陈煦与刘彻便像坐雪橇一样从树干上滑落,随着巨蛇乱颤的身子落到大树的底部。
大树的根部长在峭壁的泥土之中,树根上方有一处石砌的洞口,陈煦与刘彻直接就滑进了洞内。
洞口的石壁也带着粘滑的液体,一看便知道是那条巨蛇的老巢。
刘彻道:“这里不能待。”那条巨蛇还在外面尖叫,等它口中的疼痛减少几分,一定会回到洞内,到时候他与陈煦简直任它宰割。
“不会的,那根木刺上沾了毒。”陈煦爬了起来,朝刘彻伸手。“我们先进去里面看一看。”
刘彻坐在软垫上。“你哪里来的毒?”
“我找到马的残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陈煦道:“这里的粘液与树干上的是一样的,应该没有第二条巨蛇了,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怪东西,我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再做打算。”
刘彻:“我的脚……”
陈煦:“……”他都没受伤,刘彻竟然受伤了?
大概是在马车之中颠簸的时候就扭到了,如今刘彻的脚已经肿得老高,陈煦给刘彻捏了捏,将骨头正位,然后用马车帘将刘彻的脚裹好,幸得只是扭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刘彻肯定是走不了撸了,陈煦便只好背着刘彻朝洞口走去。
刘彻趴在陈煦肩上依旧能感受到地面轻微的晃动。
“这毒能毒死那条蛇吗?”
“应该可以吧,太后可是铁了心想杀你。”陈煦道:“若不是那些黑衣人蠢得将毒粉撒进那匹马的眼睛里,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里,看来窦太后是留不得了。”
“你怎么知道?又是他说的?”刘彻顿了顿。“不对,他已经离开你的身体了,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他说的,原来没有他陈煦还是一样知道得这么多。”
“我只是找到那匹马的马头。”陈煦道:“这些事情稍微一想便也知道了。”
两人越往里面走,原本便昏暗的光线便更加黯淡,陈煦开始摸着那些粘稠的液体前行。
刘彻微微收拢了双臂。
陈煦顿了顿。
刘彻:“怎么了?”
陈煦:“别抱太紧,我不能呼吸。”
刘彻:“……噢……”
陈煦:“咳”了一声,又继续朝前走。
刘彻道:“那条蛇的粘液,不知道有没有毒。”
“应该没有毒吧。”很多蟒蛇都是没有毒的,而且他之前也摸了沾染在树叶上的粘液,也没有事。
“……陈煦,我要掉下去了。”
“哦。”陈煦将刘彻的屁股往上托了托,突然想起刘彻之前占他便宜的事情,便捏了捏刘彻的屁股。
“嗷!”刘彻惨叫:“好痛。”
“很痛吗?我只是轻轻捏一下。”刘彻的屁股捏起来还挺有弹性的,陈煦又捏了两把,忘记摸着墙壁走路,一脸撞上了墙。“噗。”粘稠的液体正糊了他一脸。
刘彻:“……”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