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借此发难。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是勤王地功臣!
“哈哈哈哈!”
站在旧日部属地尸体旁边,他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手中的鲜血还在滴落。那一滩血迹中央,那一双死不瞑目地眼睛仍旧死死瞪着。
次日晚上,四厢都指挥使全都按照时间到了云富杨这里。然而,等他们发现今次还有别人的时候,全都变了脸色。尽管知道云富杨这个老好人往日在军中和众人的关系都好,但是,这种时候还捎带别人,其用意绝对值得琢磨,一时间,四个人便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便冷嘲热讽了起来。
“哎,各位大人都是我请来的贵客,平日有什么事情还请暂时放一放闻讯而来的云富杨见一句话不奏效,只得陪着笑脸又添了一句“我实在是有要事和你们商量,各位就暂且给我一个面子不好么?事前并未说明确实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先向各位赔礼了。”
见云富杨真的不管不顾深深施礼,四个都指挥使不免有些尴尬。他们是军中悍将不假,但是,上下分明乃是朝廷国法,又是军纪,云富杨位在从三品,而他们个个不过是从四品,若是传言出去有人参他们一个抗上不遵,同样没什么好下场。再说,脸面做足也就够了。
当下四人慌忙上前将云富杨扶起来,嘴上还客气了几句,刚刚那幅剑拔弩张的嘴脸也全都收了起来。等到了房间中,云富杨先干为敬喝了三碗,又奉承了他们几句,四人的戒心便渐渐放了下来。之所以和云富杨交好,只不过是因为这位副统领是不管事的,麾下使唤的动的不过是一营五百人,而他们四个每人都有一厢五千人的精锐军队。要说云富杨这么一个老实人会算计他们,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再说了,他们谁都不会干那种单身赴会的傻事,随身都还带着几十个护卫,倘若真的有事,云富杨那些所谓精英绝对干不过他们的手下。
所以,在听到云富杨把他们称赞成南大营的柱石时,四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红光。而云富杨趁热打铁,把四人的功绩一概吹嘘了个遍,他们便愈发觉得这位副统领实在是上路,不免又多喝了两杯。觥筹交错间,谁也说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喝酒跟喝水似的,转眼间就喝空了四个坛子。
云富杨已经喝出了一身燥汗,他的酒量是早年就练出来的,往日以一对二以一对三都没有问题,而今天要对付四个同样是摸爬滚打沙场上练出来的都指挥使,未免有些力不从心。但一想到事后能够得到的丰厚回报,他只能不断地掐自己的大腿来保持清醒,最后甚至干脆用藏在凳子底下的马刺刺自己的小断定四人全都醉得差不多了,他方才拍巴掌送出了暗号。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便掀帘而入,看清了这里的景象之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大人果然好本事,放心,你那些部下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断然不会让一个人泄露了消息。事成之后,他们算是你的人,自然会水涨船高,到时候感激你只怕还来不及。云富杨已经是头冒冷汗,见这黑衣人如此直言不讳,不免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毕竟,他做的事情对于军人来说不啻是最大的背叛和羞辱。正当他想要色厉内荏地警告一句时,桌子边上原本昏睡着的一个都指挥使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转身正对着那黑衣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