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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在厅堂中站起来走几步,然后又回座坐下,不多时又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不甘心和愤怒。最后,他劈手将桌子上地果盘等物全部拂落在地,怒气冲冲地骂道“范志明这个混
闻声而来的一个仆人见主子脸色不好,立刻一声不吭地退了下去。而坐在旁边的陈诚安更是如坐针毡,甚至不知道是否该站起来。上书请封陈诚安为魏王是他建议地,如今朝廷动乱,多半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起,要是陈诚安到时候把他抛出来顶缸,那么,他唯有死路一条。思来想去,他只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五叔,眼下之际不能再犹豫了,您在侍卫亲军司倘若有相熟的军官,便立刻派人去联络,送上别人无可拒绝地重礼。哪怕只是拖一拖范志明地后腿也无妨,若是真的让皇上……到时候他不会看在淑妃娘娘已经怀孕地份上网开一面的!”
陈诚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更明白这个时候下手已经晚了。早知道范志明不妥,他就应该一早动起来而不是等到现在,如今范志明凭借侍卫亲军司数万人已经掌控了大半局势,即便他肯散财又怎样,别人还敢帮他么?
他正在犹豫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衣袂飘风声。他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完全搁下早年的功夫,一面沉声喝道“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奴婢素缳,奉太后懿旨,请见魏王殿下。”
这声音虽然不高,但听在陈诚安耳中却不啻是雷霆之音。来不及细想,他便起身疾步出去,见院子里原本布防的几个护卫全都躺在地上闷哼连连,站在中央的则是一个身着素色衣裳的女子,登时愣住了。
那容貌和那个昔日送进宫去的人一模一样,但是,那气度却和他印象中的素缳截然不同。等等,素缳说是奉了太后懿旨,难不成他的姐姐就能调教出那样不同的人物?
见陈诚安脸色剧变,素缳便沉默地站在那里,不知何时,嘴角已经是挂上了一丝冷笑。等了足足小半柱香功夫也不见陈诚安说话,她便有些不耐烦了,掣出金牌令箭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即立刻收进了怀中。“魏王殿下,奴婢奉太后懿旨,已经说动了侍卫亲军司两位都指挥使,他们愿意倒戈相向。但是,兵无饷不行,范志明已经拖欠了他们三月军饷,若是再进宫调饷势必来不及,所以只能向魏王求助!”
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让陈诚安出了一身冷汗,看向素缳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敬畏。不过,他终究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顷刻之间便清醒了过来,满口答应了下来“银钱没有问题,你要多少饷银,我立刻调拨给你!”
“两位都指挥使下一共有一万兵马,以每人二十两饷银计,如今至少要二十万两现银。当然,倘若实在没有,也可以用银票抵数。魏王殿下可调得出?”
二十万银子不是什么小数目,但至少比四十万贯钱要容易筹备得多。而陈诚安当了这么多年皇亲国戚,最不缺的就是黄白之物,更何况如今还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
“你不用多说了,我给你十万两银票一万两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