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许久后,赵雨兮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回过头来。
姜羽凡发现这丫头的眼睛都已经哭红了,还有些微微肿了起来。
姜羽凡心生怜惜,但是他也知道,不能让赵雨兮一直跟着自己,自己已经不是他原来的羽凡哥哥了,自己也不想利用她。
姜羽凡收拢何希儿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赵雨兮离开自己,认为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甚至刚刚在与付博云争斗的时候,都带着部分演戏,因为他早已知晓,赵雨兮已经在围观的人群中。
说句残忍点的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姜羽凡甚至可以牺牲何希儿这样的棋子,但是他却做不到牺牲赵雨兮这样真心为他好的人。
至少在他一无所有,被人人都践踏时,这个少女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那时候的何希儿恐怕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现在之所以跟随在他身边,也不过是有利所图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不说起这件事情来,赵雨兮就不会哭,一旦想起这件事情,一粒粒泪水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赵雨兮气愤的站起了身来,以前的羽凡哥哥从来都不会看着她哭,不问不顾的。
“雨兮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羽凡哥哥!”
纯洁的赵雨兮更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自己最爱的人就要莫名其妙的离开自己了。
想起儿时那个有好吃的就会给自己吃,有好玩的就第一个找自己玩的羽凡哥哥,赵雨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进姜羽凡的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哭泣的像个孩子,浑然不知所错。
姜羽凡不知道该如何跟赵雨兮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任由她在自己胸膛哭泣,直到泪水打湿了大片衣角。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赵雨兮一般哭泣着说,一边用手垂打着姜羽凡的胸口。
原本姜羽凡的记忆,已是现在姜羽凡的记忆,他记得年少之时,这个小女孩是说过那么一句话。
“羽凡哥哥,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我要一直陪在你身边,长大后,我就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现在这句话想起来是那么的苦涩,现在的姜羽凡不再想回答那句‘我愿意’了。
“我们都长大了,你以后会找到更好的人,我——”
“雨兮到底哪里不好?你说,我改还不行吗?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啊?”
在赵雨兮看来,姜羽凡一定是喜欢上了何希儿,所以才不想要她了。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她们了,非得去表白苏小慧,袒护何希儿,自己哪里不好啊?修为比她们弱?没她们好看吗?
姜羽凡不能说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这样说恐怕赵雨兮会更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一直疼爱他的羽凡哥哥已经不再了。
“我变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姜羽凡觉得最好的解释,就是让赵雨兮恨自己,而离开。
但是他却低估了赵雨兮对他的依赖。
“不,不可能,羽凡哥哥不会变心的,你说过要守护我一辈子,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的!”赵雨兮慌张的不知所措。
“别傻了雨兮,休书我也已经给你看了,三年一次的落花节也快到了,到时与父亲相见,我会跟他坦白一切。”
姜羽凡双手扶着赵雨兮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里推了出来,看着她通红的双眼,他又何尝不难过,这种情绪并不属于他上一世,而是属于他这一世的本体,内心深处,最为真挚的情感,甚至自己的眼眶都有水雾在打转。
“我不要,你那狗屁休书我已经毁了,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
赵雨兮想要再次抱紧姜羽凡,但是却被姜羽凡用双手阻碍着,支撑着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再靠近半分。
赵雨兮只能低着首,不断摇头痛哭,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许久后,赵雨兮或许哭累了,情绪也没有在那么激烈,缓缓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姜羽凡。
“如果离开我,你会开心,那么我答应你!我,同意休书了!”
赵雨兮心如死灰的说道,一字一句似乎像利刃在刺穿她的胸膛。
今日的夕阳似乎很美,照应在赵雨兮的身上,像是披上一道霞光。
“你走吧,不用管我!”
赵雨兮不在回头,传出微弱话语。
姜羽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过了身,走向远处。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赵雨兮感觉每一步都狠狠的踩踏在她的心脏上,直至最后让她心脏破碎。
噗通——
姜羽凡刚刚离去没多远,身后传来一道落水声,让姜羽凡心中一紧,顿时回头望去。
此刻河边那还有赵雨兮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