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闻言不由冷了脸,也不管拓跋瑞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哼了一声,回击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一直都本本分分的,什么叫离‘他’远点?我听不懂,我的心里只有耶律濬一个人,非他不嫁!”
“很好,我希望你越挫越勇,勇敢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要被他的旧爱打倒就好。”拓跋瑞冷笑着瞥了她一眼,送给她一个“祝你好运”的目光,“他可是个深情男人,想要改变可不容易呀,你没看到么,他为了他的旧爱都可以抛弃发妻,何况你这个印象一般的未婚妻?”
说完,冲对方摆摆手,示意好走不送。
云姬被拓跋瑞这不紧不慢的几句话说的有些哑口无言,这段日子自己对耶律濬的了解几乎是全面展开,他在大夏的所有感情经历自己基本都清楚,他怎么娶的徐灵儿,和她的关系怎样,他之前爱的小周后和李清雪之间的来龙去脉等等自己都有比较清楚的了解。
而且他的感情也不是一尘不变,比如对待徐灵儿,他的态度就是渐渐变化的,那改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起于何时,反正就是那么一点点由讨厌、痛恨慢慢成了欣赏、赞赏、喜欢。
不过,自从他来了西然,事情似乎有了一些变化,最大的原因就是李清雪的出现,这个李清雪对耶律濬的影响比那个周敏大很多,可能是因为他和李清雪被棒打鸳鸯,他一直耿耿于怀,难以忘记对方,也可能是因为李清雪远嫁西然他心怀愧疚,总之,他对李清雪的感情有些复杂。
复杂到连他自己也有些说不清的地步。当然,这只是自己根据一些事情做出的猜测,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真正心思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不过有一点,他心里有了徐灵儿,而且开始依恋她,这是真的,而且自己有种直觉,自己要想借给耶律濬,真正的敌人不见的是李清雪,很可能是--徐灵儿,这个耶律濬的新欢!
“王爷也多多努力吧,”云姬压低声音反唇相讥,“肃北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告辞了。”
云姬没有表露出一丝失落或吃醋,风情万种朝拓跋瑞深深福身后,转身下了台阶在侍女们的簇拥下缓缓走了出去。
拓跋瑞见云姬终于走了,忙进屋去想要安慰一下苏浅眉,但对方一只绷着脸不理他。
他因为理亏,也不敢硬来,只好出来更加勤快地干活,一边晚上可以理直气壮的留下来和苏浅眉一起用晚膳。
花夜出去办事回来见苏浅眉脸色不好看,悄悄向拓跋瑞问缘故,他只告诉对方现在老虎发威,生人莫近,不然被骂后果自负。
花夜一听,忙溜进前院店铺里整理,直到晚膳时分才又露面。
因为大家都比较辛苦,所以苏浅眉特意叫厨子将晚膳准备的丰盛一些,她和花夜、拓跋瑞三人围坐在桌前,边吃边聊,之前的不快她很自然的撇开不说。
“瑞,布料的单子敲定了么?”她知道这几天拓跋瑞也一直在沟通进货的渠道,而且已经差不多了。
拓跋瑞一看苏浅眉神色平静,没有和自己带情绪,心里不由暗喜,忙回道:“你放心吧,这里是西然,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游刃有余的。与我们合作的布庄已经定下来了,质量绝对保证,就按你说的,我们主要做高、中档布料的买卖,我也按照这个特点选择了第一批入店的布料,估计一两天之内就可以运过来,到时候你可以验收一下。”
苏浅眉对拓跋瑞的办事效率深信不疑,一来他做过,二来他的身份在那里,所以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算是游刃有余。
“那就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准点在三天后开张了--对了,我们还算合作,和大夏时一样,好不好?”她忽然想到因为事情很多,很忙,自己忘了和拓跋瑞谈这个问题,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自己肯定不能让对方白忙乎。
拓跋瑞其实无所谓,但也不能说自己不在乎分红,自己要是告诉她自己不图钱,是图她这个人,怕对方会感觉自己太直白,没有内涵。
于是他笑笑:“一切好说。”
晚膳用完,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去休息。因为院子里的房间多,所以拓跋瑞也没有会他的府邸,而在苏浅眉的小院过了夜。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苏浅眉的店铺已经开张十多天了,可能因为经营有方,也可能因为美男效应,所以生意不错,这让苏浅眉很欣慰,自己的忙碌总算没有白费,所以她一直阴霾的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
因为已近年根,所以京城里年味浓烈起来,家家户户办年货,扫庭院,挂红灯,苏浅眉和花夜也不例外。
这日午后,阳光明媚,苏浅眉在书房裁纸准备写春联,花夜帮着折纸、计算数量。
正当她坐下翻开春联书卷和花夜讨论选择的时候,有个人出现在了院子里。他一件青色锦袍,衣摆处几竿淋漓的墨竹,如玉的俊颜带着一丝远路的风尘,从一进院落就开始打量着这个小院,眸中带着久别的思念。
花夜首先看见了来人,忙捅了捅苏浅眉,同时他站了起来。
苏浅眉将视线移到院中,平静的神色立刻起了波澜!耶律濬一双黑眸正深如大海似的看过来。
她的柳眉直接拧了起来,小嘴一抿,冷冰冰的对上了他的视线。细盘算,自己从宫里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见他了,现在这厮出现又想做什么?
耶律濬看见了苏浅眉的态度,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她的性子刚烈自己岂能不了解?
他在苏浅眉的冷目光中,缓步上了台阶,挑帘进来,目光带着一抹讪讪瞟了一眼苏浅眉手里拿的东西,首先开了腔:“在写春联?”
“你来做什么?我这里好像不太欢迎你,耶律监国。”苏浅眉生气的时候说话很少客气,她语气懒懒,顺便将那书卷丢在书案上,带着一抹拒人千里的冷漠表情--这个样子是之前在大夏的时候他时常对自己摆出来的,现在自己不过是还给他罢了。
花夜知道苏浅眉和耶律濬闹翻了,本来以为以耶律濬冷傲的性子他一定决然和她一刀两断了,没有想到一个月后他又来了!看样子是想要挽回和苏浅眉之间的情意,不过看苏浅眉的表情,好像没有这个想法。
他知道自己应该避开一些,不然耶律濬会下不来台,于是他借口去弄浆糊,出了书房。
“灵儿,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耶律濬用了无比温柔的语气说着,坐到了苏浅眉对面,“我刚从灾区回来,连口水都没有和--能不能先让我喝口水?”
花夜刚到了院子,听耶律濬这一说,马上先去泡了壶茶,给他送进去,斟上,然后才退了出去。
苏浅眉心意已定,不打算和他再做什么纠缠,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彼此不要浪费时间最好。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耶律濬,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最好的。”苏浅眉平静无比,望着耶律濬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谈。
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喜欢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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