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缓缓道:“是徐小姐的哥哥--徐逸辰。属下当时扮成普通百姓混迹在京城街头,看见他独自住进了一家客栈。”
哦?耶律濬有些意外,因为这个徐逸辰虽为丞相之子,偏偏不爱功名利禄,纵然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也只喜欢游学,饱览自然山水,是西楚很知名的雅公子。
若自己没有记错,徐灵儿被劫持,他应该不在京城,以徐灵儿和丞相家的关系,对方也不可能将这件事传递给远在天涯的徐逸辰,而且这件事是保密的,大夏京城都不不知道,何况他一直在外,更不会知道,所以他应该是恰巧路过。
那么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对方?耶律濬思考的结论是暂时不告诉他,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跟着干着急,等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再说吧。
“去看着他点,若是他在京城逛逛就随他去,若是他要离开就告诉他我在西然,让他稍稍等等。”
徐逸辰虽徐灵儿是疼爱的,甚至可以说他是丞相府唯一一个对徐灵儿怀有心疼的家人,所以徐灵儿救出来也应该让他知道。
“是。”灰衣人报告完,悄然退了出去。
耶律濬也从水里出来擦干净身体,懒懒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拓跋瑞并没有立刻安排耶律濬见李清雪,而是自己先进宫去,一来问候皇上,二来寻机找李清雪摊牌。
李清雪见拓跋瑞很难得地主动接近自己,心里很高兴。
平时这个恒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少现身,只有皇上病了之后,他出现的频率才稍微高了一些,自己才可以真正看到这个西然国人眼中的偶像。
他也真如别人所描述的那样,卓尔不群,妖娆美艳,让人一见便如沐春风,不过他看似亲切的背后却是一份源自贵族的疏离与尊贵,让自己不敢生亲近之心。
“恒王今日见我,有何贵干?”李清雪在自己的小花厅和拓跋瑞分宾主落座后,谦和地笑着开门见山。此时的她穿着华美的宫装,流光溢彩,粉面如桃花,柳眉杏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是一个典型的美人,精致的无可挑剔。
拓跋瑞也跟着笑了笑,从她打败父皇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就可以判断这个女人远比自己想的难对付的多,所以不能轻敌。
“这里也没有旁人,我不妨就直说了,”拓跋瑞也来个开门见山,他手指轻敲着檀木桌面,缓缓道,“我来是因为有件事不明白,贵妃为何要用徐灵儿交换郝连朵呢?难道 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
李清雪面不改色,眼角依然含笑道:“我不知道恒王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女人家身在宫中,外面的事我是一概不知,这件事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一震,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贵妃是聪明人,我若没有一点证据的话,绝不敢来打扰你的清静,”拓跋瑞看出对方不准备承认,便将话题更明确一些,他微微侧了身子,低声问道,“你和耶律濬有过过去,后来因为徐灵儿的介入,你被逼着来西然和亲,成我我父皇的妃子,不知可有此事?”
李清雪笑不出来了,这个看似悠闲无比、淡泊皇位的美王爷原来不是一个美人画,竟然跑到大夏去打听自己的过去!看来他真的是有备而来。不过,也正由此看出,他并不是掌握了所有的情况。
于是,她莞尔,恢复了刚才的优雅,淡淡道:“王爷的消息真是灵通呢,不错,我和徐灵儿是有过节。你今日来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
先承认了这一点就好!拓跋瑞脸色渐渐敛了起来,对李清雪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耶律濬来了,现在就在京城里住着,如果你是拿徐灵儿引|诱他前来,那么你成功了,他现在想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已。”
“什么?!”李清雪一脸惊讶,什么时候这两个水火不容的男女改变了?耶律濬的性子自己了解,不喜欢的女人他根本不屑多看一眼,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对徐灵儿,自己记得他几乎没有和她说过话,更没有多看过她一眼,自己和亲之后他娶了对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是两人水火不容,几乎快不共戴天了,按照这样的情况,他们的关系怎么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转折,他竟然会为了她来西然,他们应该是和离了,不是么? 他对她的牵挂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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