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高我低,她们的见识与胸怀就是纯粹没有见过世面的深宅后院的女人,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说白一点,她们其实很可怜,男人在她们的世界里就是天,根本不知道没有男人,生活也照样可以风生水起。
“钥匙我已经交给王爷了,关于所有店铺的账目账房那里一直都是清清楚楚,我拿走的都是我的嫁妆,王府的东西我不会动,你们放心,”苏浅眉将来的目的一一交代清楚,将她们想要知道的不用她们说,自己都善解人意的告知,“王府的店铺现在已经再次走上了正轨,也希望诸位多多用心,替王爷分忧,替老王妃分忧--就说这么多,徐灵儿告辞。”
说完,苏浅眉再次给老王妃福福身,转身出来。
路过花夜的院子,她也没有进去,昨晚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打扰他。
于是她径直回了自己院落,箱笼之类已经搬了大半,王府门口,已经有瑞雇好的几辆马车,满满装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他已在昨日得到了消息,所以他一身管家打扮,指挥着人们固定箱子,以防掉车。
周围已经有不少围观的在看,并且悄悄议论着。
苏浅眉出来,看着自己的这些财产,看见瑞刻意低调的将他的容颜遮住来接自己,她轻声道:“走吧。”
她进了前面的轿子,挑起轿帘,冲秋月道:“你随后便来,就剩一辆车了,我先过去。”
秋月点头答应,稍稍退后准备送苏浅眉离开。
忽然,苏浅眉眼角扫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耶律濬静静站在府门台阶上,一言不发冷眼观望着自己,那目光深不可测,没有多少感情,比夜空深渊,也比夜空深邃,好看的嘴角轻抿着,昨夜似有若无的挑|逗现在了无痕迹。
就好像昨夜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向她示过好,两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冷淡,没有过交集。
苏浅眉面无表情,放下了轿帘,将那个冰冷的容颜隐在轿帘之外,心里一酸。
“没出息!”她低低骂了自己一句,随即朗声对轿夫道,“走吧。”
轿夫刚刚起轿,王府内一个清朗的男声传出来:“等等!”
轿子内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苏浅眉根本不用辨别就知道是花夜,他是决定要和自己走了,不知道耶律濬会不会同意。她也不出去,侧耳倾听着。
出乎意料的是,耶律濬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声音不高,很快花夜的声音变出现在苏浅眉轿子外面:“王爷说你答应便让我跟你去--我们走吧。”
苏浅眉起身出了轿子,将花夜搀扶进轿子,低声责怪道:“你这是不是先斩后奏?药什么的都拿好没有?”
花夜还蒙着眼睛,听苏浅眉问完,开心的笑笑:“放心吧,该拿的我都拿了。”
安顿花夜起轿,苏浅眉找了一辆马车坐上,瑞见她出来,那么冷静地和耶律濬对视,心里放心不少,同时也奇怪这两个人,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态度,说的不客气一些,仿佛两个陌路。
不过,彼此的眼里却满是波澜,仿佛水面,平静是表面,下面暗流涌动。
在耶律濬冷漠的目光中,苏浅眉渐行渐远,她也不再和他对视,扭过头去看着前面的路去了,只有他,一直看到她在远远的街角完全消失,他的冰容才破碎掉,脸色渐渐苍白,好看的烟月眉紧紧蹙了起来……
苏浅眉正式离开肃北王府,搬进了自己的新居。
瑞为了欢迎她回来,特意命人买了不少酒菜,以示庆祝。从此她开始和花夜、瑞同院的生活。
她第一件事是给所有的人订做了新衣,尤其给瑞和花夜每人做了几套,表示他们 不是没人管的光棍。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苏浅眉提议瑞帮自己看的店铺已经买下来,并且开了张,主营锦云山庄的布料。
因为有锦云山庄的名号,所以生意一开始就不错,苏浅眉和花夜、瑞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布庄。
这天,苏浅眉在布庄后院迎接了第一位访客--东方白。
此时瑞出去办事没有回来,苏浅眉正和花夜一边聊天一边修剪长得正茂盛的三角花。
看见东方白来访,她自然高兴不已,这回和耶律濬和离了,再没有他阻碍,更没有王府女人的破坏与陷害,这就是自由的好处!
苏浅眉很想让自己高兴起来,可是心一想到从此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那个家伙,就很抱歉的不听自己指挥,很没出息的失落起来,看来自己真的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才可以恢复如常。
“你--怎么会和离?”东方白见面第一句话就问苏浅眉和离的事,“我这些日子正好有事不在京城,昨日回京的路上遇到耶律濬才知道。”
京城路上遇见?看来那个家伙除去游山玩水去了?
“本来我就没有看好我们之间的婚姻,和离纯属正常--你又是军中事务?”
苏浅眉不愿意多说自己情况,很适当的转了话题。
“是,因为新军刚刚接收完毕,送他们去各自营区训练,回来是很巧遇见了肃北王,他去了一趟广陵,也刚回来,所以我们同了一段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日我找你,让他误会了,所以特意解释了一句,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只对我说是你坚持要和离……”
东方白满脸的疑惑,他似乎很想知道苏浅眉为什么要坚持和离,要知道耶律濬是无数女人想要得到的金龟婿,她好不容易得到,却这样轻易放了手,太可惜。
花夜和东方白打了招呼后,一直安静的坐着,倾听苏浅眉和对方的谈话。
苏浅眉淡淡一笑,正要说话,忽然前面店铺里传出了吵嚷声!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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