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过来。
怕是她掩藏的太深了!
不提耶律濬在那里心里活动,单说苏浅眉溜了进来,一一个漂亮的就地滚,画到了耶律濬跟前,悄悄露出上半边脸忽闪着大眼睛看对方没有什么异样,便悄悄将笔伸向耶律濬。
耶律濬屏气凝神,心里却是一顿,她在做什么,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向自己过来?怎么办?动还是不动?电光火石间,他决定按兵不动,若是暗器或其他有危险的东西,隐在暗处的鬼目一顿会制止,自己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
苏浅眉轻抿了嘴角将笔点在耶律濬的额头,利索地左右轻勾,一朵梅花跃然出现,她想了想,又提笔在他脸颊左右各画一朵。
如果说额头一朵让耶律濬变得妖魅,那脸颊上的两朵直接变得滑稽起来,苏浅眉边画边憋不住地悄悄笑得花枝乱颤。
耶律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在自己脸上涂鸦,他忽然很后悔没有早一点睁眼制止这个混账女人,现在是睁眼还是不睁眼?
他假意动了动,希望对方马上滚蛋,可苏浅眉见他一动,马上趴下,等他停下来后,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趴在床前审视着耶律濬的脸。
画小梅花留念了,再整几根胡须怎么样?
她刚准备将笔尖伸到耶律濬下巴处,对方忽然睁开了眼,淡定地问道:“王妃如此离不开本王,不如上|床来更直接些……”
苏浅眉愣了一下,马上呵呵一笑:“我是进来看看王爷是否熟睡,若是醒来需不需要喝水什么的……”
“哦,那你在我脸上做了什么?”耶律濬也不恼,神色平静的不见一点波澜。
苏浅眉哪会有什么解释?本来就是她一时不平的恶作剧在他脸上画几朵梅花以示留念而已。
“我看王爷美得宛如桃花,所以就没忍住帮你画了个桃花妆……”她作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看来纸上已经画满没处画了?那就再画三张,画不完,今日不准回去休息。”耶律濬轻描淡写,给苏浅眉开出了罚单。
啊?苏浅眉立刻捏头表示自己眼花、头痛,手腕痛。好说歹说,耶律濬勉强同意减少一半。
苏浅眉为自己的一次随意付出了半天的代价。
一个是不苟言笑的师傅,一个是不老实本分的徒弟,斗争在此消彼长中又过几天。
有关掌柜的事宜在耶律濬的首肯下,苏浅眉调理完毕,给王府的店铺来了一次大换血,有保持原来的人员,也有新鲜血液的输入,在画画空隙,苏浅眉还给年轻掌柜上了几节培训课,灌输了一些比较现代的管理理念,自己是
特工嘛,这点素养还是有的。
对她这些理念最奇怪的还是耶律濬,他不知道对方这些想法与观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给自己惊喜了,她仿佛是百变的精灵,每天都新鲜无比,充满了奇思妙想,充满了蓬勃的活力。
不知不觉中,耶律濬的生辰终于只剩了两天,苏浅眉终于可以拿布置王府为借口不作画了,这让她高兴的不得了。
生辰这天,肃北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皇上也传了圣谕表示庆贺,还送来不少贺礼。
苏浅眉起的很早,沐浴更衣,精心打扮后,跟着耶律濬在花厅招待客人。
东方白也来了,几天不见似乎瘦了不少,所以苏浅眉准备找个空隙,靠近东方白聊一聊。
那天的刺激效果不错,对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不过自己前世的身体看来是真的被狼吃了,想想便觉得凄然。
又想起了这些,苏浅眉的心情不太好,便在宴席中抽身出来,到旁边花园暂时休息,没有想到,东方白也满脸心事地来到花园散心。
她心里一动,含笑迎上去露出主人般的关怀问道:“王爷可是不舒服了?”
“没有,王妃放心,我只是身体不爽,不胜酒力,出来稍稍休息一下,”东方白脸色的确不好,因喝了酒,原本苍白的俊脸晕出一丝绯红,他随即淡淡一笑,“王妃也是要自己静一静?宴厅人多的确有些喧闹。”
苏浅眉附和着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要如何将话题扯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上。
“今日看见王爷身体欠安,我心里内疚不已,都怪我触到了王爷的伤心事,不过我真的替苏浅眉鸣不平,不管王爷您怎么看待她”苏浅眉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斟酌词句继续往下说,“我和她有过几面之交,她为人很好,性格温柔又洒脱,直率又真纯,这些王爷一定比我更了解,否则你不会毛遂自荐,自己想苏老将军提亲了,对不对?”
东方白心潮起伏,眼眸闪出明显的悲伤,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缓缓道:“我这几个月来,没有一日不想她……”
苏浅眉的心砰的痛了一下!她立刻感慨万千,很想提住对方的衣襟质问,既然这样,为何还要置自己于死地?
“王爷既然这样爱她,为何没能救了她?这苏老将军和苏浅眉一直都是南征北战,忠心可鉴,这横祸着实让人疑惑!王爷难道怀疑自己的眼光?”
东方白沉默了,苏浅眉这几句话又戳到了他的痛处,片刻,他叹口气,幽幽道:“证据确凿,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件事远没有别人像的那么简单,自己虽是主审之一,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个主审,而且这件事情因为自己力保,最终让皇上成了审判,结果也是皇上定的,自己根本没有参与到最后!
证据?苏浅眉眼底一亮,反问道:“证据?什么证据?人证还是物证?王爷可否告知一二?”
这是自己最想要的,不管什么证据,自己是苏浅眉,一定可以找出其中的破绽!
“人证、物证都有……”
东方白刚说到这里,花园门口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