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说话谁敢不听?老神仙发话了,就是老神仙自个儿也得管卢医门的人叫祖师爷!”
“真的假的?”大伙儿都吓了一跳,白灵山皱着眉说,“咱们这一行里就没有比老神仙辈份更大的了,正格的老神仙今年一百四十七了,哪能还有比他老人家辈份更大的?哎对了,老孙你看来人年纪多大?我就说你怎么也不知道把他给留住啊!”
“留住?”孙祖邈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说,“那时候我吓都吓傻了,哪儿还顾的上留祖师爷?你看看!”
说着,孙祖邈小心翼翼地把叶宁塞给自己的那支人参掏出来,捧在手上给大伙看。
顿时鸦雀无声。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人能说出话来。
“老......孙这......这......这......”白灵山除了一个“这”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傻了吧?”孙祖邈有些得意地说,“这可是祖师爷亲手给我的,你看看,好家伙,你小子买了一辈子药见过没有?我也不说你见识短,可就这参,你别说见过,就连听你也没听说过!你有本事你能看出来这参有多少年头了?”
“这......这......这......”白灵山又连着说了三个“这”字,这才算是喘过气来,“......老......老孙你......你给我看看。”
白灵山伸手就把孙祖邈手里的人参抓了过来,仔仔细细端详,象是疯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喃喃说着,“错不了错不了,这是长白山的野山参!你看这须、芦、皮、纹、体,这......这......”
“我......我这辈子也见过不少好药,可......这支人参......我眼拙,除了能看出来它至少有个两三百年......”
“两三百年?你那眼是怎么长的?你看看这参体态玲珑,须根清疏,又顺又横,少说也得在五百年以上!”
“乖乖!几十年的野山参就是宝贝,可再看看这参......”
“要不说那是祖师爷呢!咱们看起来是无价之宝,可在祖师爷眼里算啥?就是味药!我说你胆儿大敢不敢用这参入药?”
“天!入药?你借给我个胆子吧!”
大伙儿凑过来嘴里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好了好了,”过了一会儿,孙祖邈说,“不管怎么说,那是祖师爷是绝对没错了,不说这支野山参和这个秘方,他老人家可是在沸麻散上署了名!咱们学中医的,除了卢医门的祖师爷,谁有这个胆子?照我说,咱们还是按着祖师爷的吩咐,等病人来了老老实实地制药,要是咱们能治得了的病,也不能让祖师爷再费事对不对?”
“没错,”沉默了半天的李长青说,“卢医门的祖师爷在岭西露面,还要亲自出手治病,这是咱们中医界的大事!咱们可得认真对待才行,对了老孙,祖师爷不是说七天以后才来吗?咱们就先用这七天时间,把该办的事情办好,把几个老家伙们都叫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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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客室的一角,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正冲身边坐着的一个白胡子医师咬耳朵,“钱老师,我在岭西有个朋友,既然祖师爷要七天以后才来,那我这几天先到朋友家去住,好不好?”
“你在岭西还有朋友?那......行啊,你要去就去吧,不过这几天少不了要忙,你可别误了事。”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年轻女孩盈盈一笑站起来走出了会客室。
“我说钱串子,那是谁啊?要说是你女儿年纪太小,要说是你孙女又太大,别的不说,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家人啊?你可别说是基因突变啊?”有人凑趣问白胡子医师。
“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白胡子医师笑骂,“她叫藤原香纪是日本京都医科大学中医系的研究生,上个月来我们医院留学实习,一直跟着我,小姑娘人聪明讨人喜欢,听说了祖师爷的事,她死活要来,我没办法这不就一块儿来了?”
“钱何国,你个老小子,不是光爱财还......”
“少说几句没人拿你当哑巴卖了!还是说正事,说正事。”钱何国涨红着脸,打断了老朋友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