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要引我入内,我顿住脚说:“就不进去了,也要回家吃晚饭了。”
他面露遗憾,但没勉强,只道:“等我一下。”很快走进店又走出来,手上拿了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店的电话,以后遇着困难尽管打我电话。”
我大方接过,览过一眼,上面干干净净地就印了名字、地址与电话。
有听他试探地问:“不知能否留一下你的电话给我?”
怔了怔,略一迟疑报出了自己号码。见他立即拿出手机去记,等听到我的背包里响起铃声后,他抿唇笑着按断通话,然后认真地看着我说:“韩小芽,很高兴认识你。”
往家方向走的时候,我仍在思考这个问题,是自己哪一点让这韩冬觉得高兴认识了?自问刚刚的表现说不上好,也没与他有过多交谈,可是能看出最后他说那句话是由衷的。
手插进兜里时碰到那张名片,又再拿出来翻看,恍然想起曾经有次看过江承一在医药公司时的名片,那上面好像刻了好多台头,什么什么销售经理之类的,就这么一个小卡片,却是满满的字。不由觉得其实名片真不需要太复杂,就只这么简单点,一目了然,容易记住。
现在他在开物流公司,肯定名片也会要重做,记得晚点跟他提提建议。
走进家门时,老爸老妈都已在家,他们看到我回来并不惊讶。到了晚饭桌上,老爸就开口了:“下午老薛介绍的那个看得如何?”
环视一圈顿然而悟,原来一家子人都知道我四点与那韩冬见面这事。想想也是,村支书与老爸是老友,哪可能不通知他呢。我默了下,中肯地道:“还行。”
确实还行,人不多话,不刻意讨好奉承,也不炫耀,长得虽一般但见斯文。若是真要找点什么缺点的话,就是那嗓音,沙沙的听得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了。
然后这唯一一项可挑剔的缺点也在几天后也变为了零,暂且不表。当晚回到自己卧室,梳洗完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就见江承一的短信已经过来了。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里总觉像有虫子在爬一般,实在过不了那一关,决定向他坦白。
我:跟你说个事,下午回家时在公交车上看到你车子了。
江承一:在哪个地段?你今天回镇上住了?
我:嗯。前几天村支书来找我,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然后今天中午又跑过来了,约了下午四点。公交车就是跟他一起乘的。
说完这些顿觉心情平静了,连忐忑都没,只静等看他反应。
隔了好一会,他发了个:哦。
我没再尝试去探问他心情,将事情对他坦白,是为告诉他自己这边就是这么个状况,可能今后不止一个韩冬,还有韩明、别的冬之类的人出现。
以为他不会再发信息,正打算放下手机睡觉,可手中又在震动,打开他信息一看,发现他居然转了话题到物流公司上。习惯了去应他话,然后听他讲着一些琐事,好似刚才我提到相亲这事就没发生过一样。
最后临睡前,我跟他提了关于名片的建议,他发了个沉思的表情后说会考虑,要征求下合伙人的意见再定。想想也是,公司是三个人合开的,很多事他也不能单独做决定。
这日单位事情不忙,我一边在网上闲逛,一边与群里那些损友聊着天。然后可能江承一也空,竟也时不时发短信过来骚扰我。一来二往间,手机电格很快就没了,本打算下班回去充电,可回到公寓楼下就见墙上贴了个通知单,说因线路原因今晚到明天早上八点都会停电。
问起门卫伯伯,才知是谁家可能用电不善烧坏了线路。
正好江承一电话打进来,看电格快接近零了,按断了发信息过去:手机没电,家里停电!
琢磨这点电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我坐车回镇上,但见他信息回复:丫丫,别回去了。
心头漏跳了一拍,打字的手指微颤:不回去能上哪?
出来!
他就回了我两字,确是我脑中所想。
走进预订的房间,江承一还没来。把手机插上电源开始充电,心中微动,拍了张房间的照给发在群里。然后底下立即爆炸了,各种问题飘出来,全是一群色女!我说是手机没电家里停电,她们坚决不信我跑这来是为了充电。
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