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以为是江承一找我了,可其实在很多时候,他比我还倔,在那天我说了那许多决绝的话后,他怎么可能还会主动找我?
我开始后悔当初的冲动,不该在两人看不见表情,听不到声音的情况下谈那件事。假如是面对面的,他一定不会认为我说得那些是在质问他,我也不会认为他不包容我,在数落我挑我刺。最令我害怕的是,这次的决裂不同以往几次生气吵架冷战,怕这么下去,我与他就真的结束了。
杉真的比我理性,她说早料到我会后悔,也并没主张我与江承一分手,可是她却问了一个问题,把我问住了。
假如,有一天,江承一真的与别人结婚了,你怎么办?
呐呐不成言,只有四字:“我不知道。”
杉下一个问题就更尖锐了:“愿意做他的情人?”
我想也没想就回:“不要。”
他结婚,我做他在外面的情人,这事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又怎么允许这般糟践自己?可是,真有一天,我与他会沦落到那种局面吗?
我问杉我们最大的问题在哪?她说以前觉得你们最大的问题在于缺少沟通,现在觉得在于懦弱,无论是你,还是他。很多事只要两个人愿意勇敢面对,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这世上父母不同意的婚姻多了去,为何到了你们这,就成了最大的陡坡,爬也爬不过去?
我竟无言以对。
杉给我提了个中肯的建议,单位或者朋友或者亲戚给我介绍人相亲,我就去见见面,吃个饭也行,不一定就要在一起,至少可以把心思转移一点出来。
可我满脑都是他,甚至想去对他说:我们结婚吧,你不喜欢的我都改。哪怕是把姿态放到最低,也不想与他就这么结束了,这样的情形我如何去相亲?
杉又给了第二个建议:“既然舍不得,那就嘴甜点哄开心他,把他哄得跟你私下里去领证,生米煮成熟饭。”
微赧了下,理解成让我怀孕,傻傻地交代与他在一起除了第一次,后面都有做保护措施,不可能怀孕的。杉很无语,说并没让我未婚先孕。
又仔细读了那字句,确实是我理解错误了,额头冒起黑线。可要怎么哄啊?一向都是江承一哄我的,几时角色换过来要我上阵来着?完全没有经验。
后来杉说至少熬足一个礼拜吧,看看是思念如狂,还是能够心情平静,若前者,那等一个礼拜后再想办法。有了这个初步方向后,我一扫之前满心凄凉的郁卒,总算有心思去注意别的。发现江承一的头像换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的加菲猫。
我发给杉看,她给我出主意也换一个头像,找个哭泣的女孩,把签名改悲伤点。行为很幼稚,我却真的有在考虑,最后这念头终结在杉发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头像照片里。
她居然建议我用个在喝酒的女人做头像,我是疯了才用,江承一最介意的就是我喝酒,那天他提出的不喜欢中,喝酒是首条,甚至令他感到害怕,潜台词是怕我做傻事。
可是他不知道,即使我喝醉酒一个人跑掉了也不可能会做傻事,假如我有事,他很快就会被翻出来,家里爸妈们不可能放过他。我怎么可能忍心把他推向那种局面?
最终修改了签名:我不敢习惯在一个离你很远的地方,看着你,暗念你......
换上之后,忐忑地问杉,若是这一周里江承一都不找我,怎么办?她玩笑般地调侃我,听她的,换个哭泣头像,签名直接点:请你回来,我需要你。
我想了又想,打下一行字:“那还不如直接点礼拜六约他。”
杉:“小芽,你没救了。”
我叹气,是没救了,前一刻满心决绝要分手,后一刻却满脑子想着如何挽回他。
杉问我现在是不是很想发信息给他,我发不出去,不敢。在爱他江承一这件事上,我一直就很怂。然后杉又给我出馊主意了,让我一天换个头像,换条签名,去吸引他注意。我说他会觉得我闲的蛋疼。
杉索性道:“那你告诉他你要去出家当尼姑得了。”
我哀戚,他能信才怪。
又恢复忙忙碌碌偶尔插科打诨上网与群友闲聊的上班模式,可内心里始终有焦虑。期盼下一刻江承一会像以前那样找我,来哄我开心,可是,一周之期将至,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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