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欢看月亮吗?”爱丽丝问着,走到易小刀的身边,易小刀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鼻而来。
易小刀不自觉地退开一点,说:“我,一般吧。”
爱丽丝看了一眼月亮,说:“其实,我常常不敢看月亮。”
“不敢?月亮有什么可怕的?”易小刀说。
“因为一看到月亮,我总是会想念故乡。”爱丽丝说。
易小刀说:“对了,你是哪国人啊?”
“法国。”爱丽丝说,“每次看到月亮,我就想起莱茵河畔的月光,想起我的爸爸妈妈,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哦?你还有爸爸妈妈?我以为杀手都是孤儿呢。”易小刀说,这次他是真的感到疑惑。
“我当然有爸爸妈妈,我爸爸是法国人,我妈妈是瑞士人。”爱丽丝说着,脸上露出纯真的表情,不过马上又暗淡下来,“可是,他们不要我了,因为我已经有太多的姐姐了。”
易小刀说:“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爱丽丝说,“我已经习惯了。我五岁离开家,现在都十八年了,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其实,我已经不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了。”
“那你打算再也不会去了吗?”易小刀说。
丽丝说着,神色黯然,低头看着亭子下面的流水,“不过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我还有五年才能离开这里,五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那你爸爸妈妈知道你是杀手吗?”易小刀问。他没想到这个妖娆的金发美女也有这么伤感的时候。
“不知道。不过他们肯定会欢迎我回去的。”爱丽丝说。
“是,父母都会喜欢自己的儿女的,他们也许正在后悔当初不要你呢。”易小刀说。
“不是因为这样。”爱丽丝说,“而是因为我可以带一大笔钱回家,他们下半辈子再也不用干活了。”
“是吗?”易小刀觉得气氛有点怪异,说,“我要回去了。”
“谢谢你。”爱丽丝突然说。
“谢我什么?”易小刀说。
“跟你聊天真开心。别人不会听我说这些的,我也不会跟她们说。”爱丽丝说。此刻她的眼神是真诚的,纯洁的。
“你没有朋友吗?”易小刀问。
“没有。”爱丽丝摇摇头,眼睛隐隐有泪光,“花组的人都没有朋友。”
“花组?我下午听你说过,到底什么是花组?是一个杀手小组吗?”易小刀问。
“差不多。”爱丽丝欲言又止,“你去问百合吧。再见。晚安。”
“哦。晚安。”易小刀只好跟她道别。看着她一身黑衣消失在黑暗中,易小刀无奈地摇摇头,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刚刚走到房子附近,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路边,易小刀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仔细一看,是百合。
“你扮黑衣女鬼啊?冷不丁地从路边窜出来,差点被你吓死。”易小刀一边说,一边朝房子走去。
“我什么时候窜出来?我一直就站在这里,是你自己不知在想什么,才被吓到的。”百合一边冷冰冰地说,一边跟了上去。
“行。我不跟你争,总之你下次要是穿黑衣服在夜里出现,最好先打个招呼。”易小刀说着,站到门边,等着百合开门。
百合懒得跟他说这里的门都是不锁的,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易小刀跟进去,随手关上门,说:“什么是花组?”
百合停住脚步,停了好几秒,才回头问:“你又碰到爱丽丝了?”
“是啊,刚才在路上碰到,就随便聊了几句。”易小刀实话实说。
“难怪你比我先走,却比我后到?”百合很不高兴地说。
易小刀靠在门上,一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继续问:“我问你花组是什么呢?”
百合朝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这是会里的机密,你不必知道。还有,你最好不要再和那个爱丽丝来往。包括所有花组的成员。”
易小刀不以为然:“你还是红花会首席杀手呢,大姐大啊,怎么还带头搞什么派别斗争?”
百合并不生气,继续冷冰冰地说:“我这是为你好。”
易小刀跟上去,说:“为我好就告诉我什么是花组、草组?”
“别啰嗦。”百合很不爽,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走进卫生间,砰地把门关上了。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易小刀有些不好意思,走到窗户边,坐下来,看着外面的夜景。
百合从卫生间走出来,已经换好了睡衣,说:“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出谷去。”
易小刀说:“现在还不到十点吧。我习惯十二点睡觉。”
百合坐在床边,说:“你也可以十二点睡。我先睡了,你记得”
“‘只能看,不能碰。’是不是啊?”易小刀不胜其烦地说,“我都记得了,不必一再重复。”
“……你记得关灯。”百合终于把话说完了,倒在床上,对着里面,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
“……啊?哦。”
易小刀无趣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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