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牛娃就爬了起来,自成亲后,他就不像以前那样一年三季,俱都光着个屁股蛋子了,这时候一身新麻短衣和草鞋,倒也习惯,不像有些光惯了的小孩,穿个衣服鞋子都浑身不自在。
牛炙、二姑娘也忙前忙后,给他蒸了白面饼当朝食,甚至煮了个鸡蛋,又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布囊的沙土和一根树枝、一个木盘,吃过饭给他背到了背上,又往怀里给他塞了几个黑面窝头,免得他饿。
二姑娘“嫁”给牛娃已经一年,虽然两人身子骨小、依旧没有圆房,但也有了为人妇的依恋,忙来忙去见牛娃收拾好了东西,忍不住就哭了出来:“你去了大王府里,可千万认真认字,我听说城里私塾里的先生,不管是谁家的权贵子弟,只要顽劣,都动不动就拿戒尺打掌心的!要是你学得不好被罚不许吃饭、收走了这些窝头,就爬到‘产房’那的墙头扔个梅枝,我瞧见了就来给你送吃的!”
牛娃本来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绝来桃源国第一天,他就蹭了白绝一顿饱饭,对白绝只觉亲近、不觉害怕,只是被自家小媳妇这么一说,也是心里有些紧张了,诶诶应着,平白多了些紧张,收拾好就往一里外的国君府赶去了。
二姑娘担心他,便抱了盆脏衣服,一路跟着,想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去了会不会吃苦头。
两人来国君府是轻车熟路了,只是,这一次过来,府外的“演武场”上,一阵奇怪举动。
那些个军士,已经操练一阵,身体燥热,一个个赤着上身,三五成群,一人一个碗,喝着些奇怪的“白粥”,周围泛起阵阵奶香。
他们都是独身的军汉,平日里吃得好、每日里打熬筋骨,精力充沛得无以言表,天刚亮就睡不着练了一圈,又喝了碗牛乳,正是闲得蛋疼,看见条狗都想踢一脚的时候。
这时看见牛娃带着小媳妇过来,早听说了白绝要养几个读书的侍童,登时就来了兴致,拿两个碗舀了两碗牛乳,招呼道:“小牛子,过来!”
招呼的军士叫刘义,也是军士里的一个什长,性子颇有些爱胡闹,平日里跟牛娃也是极熟的。
牛娃涨红了脸过来大声道:“上次大王就说义伯你了!说我现在都成亲是大人了,让你以后别拿这些混账话说我!”
刘义浑不在意,一手里的碗给了二姑娘后,便将牛娃提到跟前,把另一个碗塞到了他手里,笑骂道:“成亲又怎么样!小屁娃子懂什么是成亲什么是女人?赶紧喝了,好东西!以后你要在大王府走动,多来演武场好好跟叔伯们练着,不然小胳膊小腿小牛子,哪里有个大人样!”
被他半劝半灌地灌了大半碗牛乳,牛娃刚想分辩自己再小也是成了亲的人,但一尝到嘴里温绵软香的气味,就是一愣,又喝了几口,感觉到这是好东西,胳膊肘碰了碰二姑娘示意她喝了,便笑嘻嘻道:“义伯,这是什么好东西?大王又给你们发稀罕物吃了?”
牛娃自小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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