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歌词该怎么说呢?字句变成歌韵缠绕在心田,就打成了结;就像他们唱的是歌,吟着吟着就升华成了心情。姜晓棉觉得《四月十一日》的歌词写得很合景。整个长南人都知道,木棉花叶不停地交叉错节,花开不见叶,叶生花随风。当夏季翻过春天,青春就流动成五线谱上有忧有喜的音节。
姜晓棉突然想到了彼岸花,以前她很讨厌彼岸花,尽管它跟木棉花有着一样的红色。但是那种“花与叶生生不相见”的悲伤句子却把红艳妖娆的彼岸花刷成了“网红花”!
所以她很讨厌。还好木棉花被古人的诗词文化包裹得底蕴十足。但如果有一天木棉花也沦落成“网红花”的话她会很不开心。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被别人喜欢,还是有点会吃醋的情绪。
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QQ空间发表了张红木棉的照片,然后有北京的高中同学评论说“木棉花是大红色的?居然不是白色的?”姜晓棉差点要吐血了,于是就问那位同学,“你被白瑾花或者是白木兰花洗脑了吧。”
结果那位同学回复姜晓棉说“哈哈,谁让我家的棉花是五颜六色的。”
哈哈哈,一个由南北差异牵扯出来的错误认知。姜晓棉记得,这位高中同学家里是产木棉经济农作物,矮株矮株的那种。当年跟着同学去棉圃参观的时候,姜晓棉就看到一株棉花能开出好几种花色。那时候,把她给惊的呀!后来才知道,那些棉花花瓣里有五色花青素。刚开的棉花是乳白色的,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以及酸碱性的生存环境,花瓣就会深浅变色,变黄变紫变红色。
不过变红的时候要么粉红色,紫红色。不过没有木棉红,也没有木棉的橙红。
但是,姜晓棉仍然惊呆了。也想起小学课本里珍妮的七色花,她才认可世界上真的有七色花,只不过她还没遇到而已。
“干杯!”
姜晓棉有些出神了,酒杯碰撞的清脆声把她拉回了现实。不经意间抬头端正了视线,就看见向冬漾的脸颊被酒精麻醉到晕红,被灯光下漾出几分难过的神情。
“叶窈!”向冬漾站起来,整个身子偏了重心踉踉跄跄,举起酒杯,叫了一声叶窈的名字,醉音继续说:“我,…向冬漾,从小时候我就…我就对你,对你…”
姜晓棉就正眼望着他,听见他最后吐出“朋友”两个字后就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他喝醉了,一定是漏了个“女”字没有说吧。可能那个“女”字像蚊子声音一样小,所以大家都没听到。
“情话正说着呢,这人就倒下了!”大伙们都这样取笑向冬漾。
其实向冬漾只是想说“叶窈,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朋友看。”话像架在刀子口,就是不能说出来。
叶窈站起来说:“冬漾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学校吧。”
姜晓棉靠在沙发上,看着叶窈把向冬漾扶出去,眼睛就开始没来由地发胀。身边的同学都已经喝得横七竖八的了,他们扶持着散去。但也有些同学坚持疯狂通宵,嘭嘭的酒杯声,狼嚎一样的歌声,快把包间的天花板给掀翻了。
卓池酒店内,前台丹丹的一声叮嘱声响起,“小姐,拿好,这是你们的房卡。”
姜晚莞来酒店内时,正看见叶窈扶着向冬漾,搭他的手在她肩上,两个人进了电梯。
“丹丹姐,刚才开房的那对男女,住的是哪间套房?”
丹丹见问话的人是姜晚莞,不隐瞒地回答:“姜小姐,他们开的是1702房。”
姜晚莞又望了下四周,心里盘算着什么,“丹丹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我帮你瞧会!”
丹丹受宠若惊,说:“没事,我应做好我的本分。”
“去吧,我又不像我小姨不近人情。”
丹丹就恭敬不如从命,将前台的工作暂时交给了姜晚莞。
姜晓棉的手机在兜里震动,来电显示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号码。
“喂,晚莞,有事吗?”姜晓棉很奇怪,姜晚莞今天又没有出现在庆祝会上,不知道这个时候她会打电话来干嘛。
对面的声音说:“我在我小姨的酒店里,刚刚我看到向冬漾独自醉熏熏来开房,拿着酒瓶直往喉咙里灌酒,还把酒瓶打碎在地。你如果还在KTV里的话,就来瞧瞧他吧!”
姜晓棉吃惊了,刚刚叶窈说送向冬漾回学校了,怎么任由他一个人醉着去酒店撒疯?便沉默几秒说:“我,我打个电话给叶窈问问吧!”
电话那头阻止说:“我听到向冬漾醉时叫唤着你的名字,我想没有叶窈什么事了。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
“喔,好吧。”
姜晓棉来到酒店内,姜晚莞递给她:“喏,1702的房卡。”
站在1702门前,姜晓棉拍拍脑袋,她怎么会来这里呢?自己都觉得很鬼使神差。出于礼貌她先按了门铃,又敲了门,里面没有声音传来。才用门卡滴开房门。
一进去就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姜晓棉轻着脚步再往里走,就闻见扑面来的暖意里夹杂着浴室的味道。面前两米长的大床,她看见向冬漾光着膀子躺睡在床上。
再瞧床对面沙发上脱放的衣服很点眼,不只有向冬漾的衣物,还有女人的衣服。姜晓棉一眼就认出那是叶窈今天穿的衣服,内衣也耻辱地搁放在旁边。她整个人像冻僵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
浴室的门被推开,叶窈耷拉着湿发,大颗大颗洗发水香味的水滴滴在她裹的浴巾上。姜晓棉刺鼻地想要躲开。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姜晓棉转身后,眼泪就像叶窈的湿发大颗地滚落下来淋湿了衣襟。手腕像有了惊天动地的力量,出门后“嘭”一声关上门。连她自己也被关门声吓到了,那么巨响的声音。姜晓棉想,向冬漾可能被吵醒了。
于是,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兜里的手机不停响着向冬漾的号码。姜晓棉按下了关机键。
“他们发生了吗?”
“天呐,我怎么这么会想这么无耻的问题?”
姜晓棉再多想一句,自己快要变成神经病了,难过的心情像冰凉的黑墨涌在心口。她蹲在公交车站上,脑子里有等车回去的念头,可当末班车“唰”一下毫不留情地驶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姑娘,这么晚了,夜班车要很久才一趟,打车吗?”一辆出租车停在公路边,司机摇下车窗问候。
这已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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