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怕这个味道是尸体腐烂产生的,要真形成了瘟疫,她们这么多人说不定都得传染上,这附近也没个大夫,哪怕真传染上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自救,她将实在没法穿的衣服撕成了小块的,做成口罩,每个人都发了一张,又和栓娃一起冒险进山将所有自己认识的草药都采了回来,主要以艾蒿、车前草、板蓝根这些杀菌消炎的药居多。
在家熬了满满一锅药,让每个人都喝了一大碗后,然后她就和栓娃一起往村里送去。从杏子家往村里走,入目的房子塌的高矮不一,有塌到脚底的,院坝里见不到一个人,但是异味非常的重,也有像她家一样因为有柜子床做支撑并未塌完的。栓娃告诉她,那些塌完了的基本都是一家都没了,只有少数人因不在家幸免于难,而那些塌了一半的,活着的人就要多些,可还是有不少死伤。
整个曲河村有百来户人家,栓娃带着她给还有活着的人家里送药,却并没有一帆风顺,这个时代的人戒备心异常重,虽说林鱼是冒险进山采药,又好心的再熬好端给村民,可基本都并不领情,有些见了她和栓娃送药反而觉着晦气,认为他们是在诅咒自家,老远拿着扫帚就将两人给扫地出门了。
栓娃也有些想不明白林鱼的想法,有见过送吃的给人,可这送药他还是第一次,和林鱼沟通后,他也终于明白了她的想法,只是如今的年老的人观念不好改变,还得从他要好的几人身上下手。可能要容易些。
他便让林鱼别再挨个送药了,另带着她去了自己以前最要好的铁头狗蛋家。
两人先去的是狗蛋家,狗蛋家也是土坯房,只是房子比她家多了好几间,不过也是都踏了下来,好在泥墙夯的实,只塌了顶上一半。下半截整理一下还凑合着能住人。家里面他娘、大哥大嫂都没事,只有老爹被房子砸伤了脚。
林鱼怕又像在其他家那样被下脸,便让栓娃脱了口罩先进去将狗蛋叫出来。
狗蛋长的圆鼻子、厚嘴唇。一脸的憨实,因这几日不好找吃的,见栓娃叫他,以为栓娃有好吃的。便兴冲冲的跟了出来。
等人站到了破烂的院子外面,才看到还有一个端着铁锅的林鱼。他奇怪的看向栓娃,用眼神询问着这是谁?
栓娃赶紧给他解释了一番,说是住在山边的,狗蛋这才记起来。
脸上带着口罩。就算给狗蛋笑,他也看不出来,林鱼便朝他点点头。,狗蛋回了个笑脸。可他正饿的慌,见林鱼手里端了铁锅,便伸了舌头出来添添嘴皮,眼神发亮的盯着盖了荷叶的铁锅问道:“这锅里装的是什么啊?”
“喝的.....”栓娃赶紧回道。
“喝的?啥喝的?能给点儿给我不?”狗蛋目不转睛的盯着铁锅问。
“狗蛋,这本来就是准备让你喝的,不过…这………”栓娃有些难以启齿。
“到底啥东西啊,那么神秘?”栓娃的欲言又止,让狗蛋的眼睛终于离开了铁锅,看向他好奇的问。
“狗蛋,这锅里是清热解毒的药,我和栓娃一大早去山里采了熬出来的……”林鱼见栓娃实在说不出口,便接口说道。
“药?”狗蛋很诧异的回头看向林鱼:“为啥要给我喝药?我好好的,又没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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