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啊!
她无法想象宋书煜怎么忍耐着和她面对面地睡了一晚,他半夜醒来,有没有吓得以为怀里的是个怪物?
她翻身倒立靠着墙,咽下汹涌的泪水,伤口不能沾水,泪水当然不敢让它往下流了。
终于等到没有想哭的感觉了,她才起身,对着镜子巴拉巴拉头发,拿出消毒水挨个细细涂抹,然后又开始涂药,从今天开始,她就只能这样了,连洗脸都不可能了。
只希望这药当真有梅兰儿所说的那么灵验,估计很好的,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涂上药之后的凉意和舒坦。
赵一博昨晚睡得很香,他的心终于因为桑红的归来,而变得冷静。
一夜好梦之后的晨练,他都兴致勃勃地好像打了鸡血,异常精神,甚至兴奋得连吃早饭的胃口都没有,不停地渴望往学校门口跑,静下来不知道做什么。
这不,他正要再出去转一圈,抬眼就瞅到正悠然地转悠到他们院系来的秦青。
这家伙估计也是喜欢桑红吧,天天都来他们这里报道,和往常桑红在班一样地给他们提着任务量,有时候指点他们几招,有时候就是为了专门来欺负他们,没办法,技不如人只能忍着了。
“这都几点了,上午的体能训练是结束了还是没有开始?”秦青懒洋洋地斜靠在门框边问。
他从桑红看透他的真面目之后,不仅在桑红面前他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在他们班学生面前,都这样,哪里有在外边那规矩洒脱的模样?
那帅气的模样,让班上的花痴女生一阵低呼,当即都乖乖地傻笑着过去,排队开始训练;男生也都恭敬地对他招呼,开始训练。
很显然女生是屈从于他的美色,男生是屈从于他的拳头。
赵一博得出这样的结论,却站着没动,这两样他都比不过秦青,可是,这班怎么就成了他的天下了?不过八点过了五分钟,他怎么就又来挑刺嫌晚了?
秦青目光迅速地扫视一圈,没有看到那渴望见到的身影,顿时索然无味地就要转身离开,眼角瞥到了站在一边抱臂而立的赵一博,眼梢一挑:“怎么?”
“不怎么,就是觉得你来得太勤了。”赵一博忽然很讨厌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噢,我来得太勤了吗?一天不过来两趟,而已。”
他的话刚落,训练室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秦青眯眼,危险地扫视一圈,那些人当即就闭了嘴,他转头睥睨着赵一博,却也不由回味他的话,觉得自己太过反常,那个女孩子明明不在这里,他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这里跑。
唉,他一直都期待着,某一天他厌仄仄地走在路上的时候,那个他都快忘了面孔的小丫头能在路上挡住他——但这个显然可能性不大,她回来也不会先去看他;反而是到他们班的地盘上遇到她的几率更大,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就会晃悠到这里,可惜次次失望而归。
他多方打听的结果,不过就是她被借调到了部队的文工团去帮助准备节目了,哎呀,这么久都杳无音信,他都怀疑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已经失踪了。
赵一博坦然地对着他的目光。
秦青知道他是这个班的班长,也知道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这样公然的挑衅,显然是在捍卫自己班级的自主权。
他们已经受够了他的霸道吗?
桑红走了之后,他们班的训练风气越来越差,除了几个特别勤奋的人,其他的人早就不复往日的干劲了,只有他固执地坚持着当初的训练计划,不顾怨声载道,按规律加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什么意义,或许,他只是不想她回来失望。
可是,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现在过去那里,像以前一样,给我老老实实地爬在地上练。”秦青抿唇,不悦,他对这班人从来都不假辞色。
“我在今天早上之前,一直像以前一样训练,为什么你不能像以前陪练?以前你像令人敬佩的长者,现在你知道你很像什么吗?”
赵一博觉得浑身的急躁亟待发泄,不然,这样腾腾腾地来回在校门附近穿梭,即便行迹路径怎么隐蔽,也一定会被巡检抓到的,他不想被关了禁闭错过看到桑红的时间。
“像什么?”秦青也很不舒爽,任谁大清早就被人挑衅,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无赖,流氓。”赵一博一咬牙,牙缝里蹦出他一直都想说的话。
“无赖?流氓?谁的拳头厉害了,谁才有发言权。”
秦青说完狠戾一笑,那坏坏的模样,让那张绝艳的面孔充满着邪恶的诱惑。
只见他转头面对室内众人:“赞成赵一博看法的同学,可以过来和他并肩作战,我一贯喜欢拿实力说话,你们打胜了才有话语权。”
秦青抬手解开外套的扣子,脱下来,往门边的桌子上边一丢,那紧紧地箍在上身肌肉肩腹上的白色棉质T恤,让他的好身材毕显,道行差一点的女生都错开了眼珠儿,生怕不小心,那鼻血汩汩而出。
他却浑不在意,开始活动着手腕、脚腕以及身体的各个关节,他不能肯定这个班级会有多少个人站出来,但是他不怕。
靠——又来找借口揍他们了。
赵一博说不出心底的羡慕和嫉妒,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优秀强势,从容不迫。
他当然也毫不示弱,抬手也开始解扣子脱上衣了,只是他的身材健壮程度与秦青相比,显得单薄了很多,骨架清瘦结实,肌肉块儿紧致得好像压根儿就看不到。
不过,色女一组中依然有人更喜欢他这样的身材,感觉很容易让人亲近和信赖,不像这个孔雀男,除了让人自惭形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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