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教材,韦岫还愣了一下,“看来即便不来,您也是有解决办法的。”
黎里却说:“不一样,看书得要小半月吧,你教咱们也许能一周收工。”
“毕竟也不是真的要学通化学,只要学会计算方程式就可以了。”
韦岫觉得对。
于是在黎里的刻苦努力下,也在韦岫的重点施教下。
黎里花了三天的时间,背熟了这个世界的元素构成,又花了三天的时间挑出了反应剧烈的基础方程反应——这些反应记载纸上,几乎要记满一本子。
韦岫对于黎里背熟不喜欢用终端还是喜欢用纸的方式表示了熟悉。
他们第七星域也喜欢这样。
黎里背着背着这些化学方程式,又会提出些问题。
诸如:“arst的放热反应和强酸融水的原感觉差不多啊,归根到底都和电离有关,只不过一个更激烈稳定,一个在对比下稍微平淡了些。如果想要造成类似的反应,直接操控电离是不是更简单?”
韦岫被黎里的想法怔住,研究员的第一反应:脱离反应怎么电离?
黎里已经想的更多。
她没有经过这个世界系统的化学教育,原本的化学知识也忘得七七八八,不清楚反应基本规则的她非常敢想。
黎里一边在纸上作者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电离计算,一边不忘征求韦岫的意见:“如果直接电离,对粒子通电加强反应——”
黎里琢磨了下数值。
在空气中凝起指尖——
韦岫瞧了一眼黎里写在纸上的东西,她猛地反应过来,提起自己的咖啡杯就跳了起来!
韦岫:“殿下,快停——”
来不及。
电离状态的粒子呈电浆态,包裹着电能的它们在黎里的指尖已经形成了球态。
来不及。
轰——!
黎里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炫目白光——
炽热滚烫、仿佛能在瞬间融化皮肤的热量滚滚上,在反攀上她指尖的刹那——
黎里被拽了出去。
爆炸突忽其来。
等学生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咖啡店外已是一片狼藉。
韦岫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咖啡倒在了她身上,她的右靴被能量场融化了靴底,咖啡杯也崩成了碎片。
在一众学生的尖叫声中,韦岫心急如焚。她挣扎着站起来,要往爆炸发生的地方去看。
“快通知校医,咖啡店发了意外,有能量场爆炸!”
韦岫被没受伤的学生搀扶起来,状态稍好的学生正在紧急联络共和会:“受伤情况——还好是广场,没有形成连锁爆炸。目前没有学生受伤严重,只有两个靠太近的轻伤。”
那学观察着韦岫,他显然认识她,担心问道:“韦岫学妹,你怎么样?”
韦岫站了起来,她的右手鲜血淋漓。
可她没空看问她的人。
她看向了黎里的方向。
千钧一发之际,君瑶将她从爆炸的中心抓了出来,并用态金隔离了被赋能的等离子。
态金抗住了等离子。
只是他的左手灼伤了。
皇女没事。
韦岫松了口气。
但黎里却不觉得这是没事。
她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咖啡店的狼藉,又看了看君瑶受伤的严重程度。
她对自己的圣礼,忽然又有了新的认知。
验室从不是安全的代名词,它的意外是最危险的毁灭。
“殿下,看来您的能力,并不适合在学校里摸索。”
韦岫拖着流血的手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同她认真道:“您要学的,也不仅仅只是化学。”
“不知道该夸您聪明,还是太聪明。”韦岫有些无奈,“电离粒子,您是怎么想到从化学直接跨向物理?”
黎里仰头看着韦岫,她的视线停在她滴血的手上。
她重新看向韦岫,微微勾着嘴角回答她:“因为化学的尽头是物理?”
韦岫无话可说,她甚至用完好的那只手向黎里比出了拇指:
“可以的殿下,等离子炮我们都有了。只要不怕两败俱伤,格斗场上没人能赢你。”
韦岫开着玩笑:“看来加强理论学习确实是有效的,五十块的咖啡浪费了也不算可惜。”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接再厉呀殿下。”
韦岫说的云淡风轻,好似无事发。
黎里伸出手去抓住了韦岫流血的右手。
韦岫本能想要躲开,却被黎里握住了。
黎里的指尖也被灼伤了。
但她受的伤显然要比韦岫和君瑶都轻。
黎里看了一会儿,她捏出水替韦岫把右手上的脏污和流血都洗干净,用干净的纸巾先替她压一压伤口止血。好在韦岫的伤口都是些细微的皮外伤,压了一会儿,血明显少了很多。
黎里见状松了口气。她抬头看向韦岫,同样玩笑说:
“科学前进的途中全是意外,在意就走不远。你想说的是这意思吧,韦老师?”
“老师小看了,没那么脆弱,不用被哄着走,这点意外还承担的起。”她看了看狼藉的咖啡馆,共和会的反应很快,收到学的通讯后已然赶来处了。
不过需要处的,好像只有因她受伤的、两个最靠近的人。
黎里看向君瑶和韦岫,她看着他们的创口,说:“……承担是能承担,有句丑话还是先说在前头吧。”
韦岫不明所以:“殿下?”
君瑶叹了口气。
“只要不停下对圣礼的探索,像今天这种危险的情况一定还会发,不会停下。”黎里抬起了头,她黄玉般的瞳孔中没有犹豫,说着自己的野心:“需要量,想要变强。无需鼓励,因为即便你们劝阻我也不会停下脚步。”
“韦岫说得对,这事在学校太危险,以接下来我会去申请荒芜星球进行训练,看看背熟论后,能做到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但只凭我一个,怕是事倍功半。以抱歉了,虽然危险,恐怕还得麻烦你们陪我一起。能保证的不多,大家不会死。”
她眼神坚定,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说到最后声音有点闷。
韦岫&君瑶:“……”
听到这里,韦岫总算明白了。
她提取了自己需要的信息:皇女铁了心要研究圣礼,路危险,她需要她。
韦岫翘起嘴角,她回答黎里说:“那真不错,是要钱不要命的。”
在黎里抬眼看去的那一刻,韦岫挑眉道:“殿下,记得扣除起的费用,您还有留有一部分颇丰的家底吧?”
黎里闻言,她忍不住弯起了眼,声音轻快:“韦同学当了老师胆子也大了,的钱你也想赚了吗?”
韦岫道:“毕竟负了伤。”
黎里一口否定:“没有。但你可以去问吴琰要。”
君瑶看着她们。
被灼伤的伤口不算什么,是他的早已习惯。
但这一次,伤口的痛楚似乎额外得轻。
方带路去接受治疗的皇女回过头。
她的指尖是与他一样的伤口。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狡黠说:“君瑶,不用担心留疤了楚侯不要你,留疤了会养你的。”
君瑶:“……”
他无奈地微微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