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都过的如履薄冰,百年家族,说的好听,要承担的压力不必太子少多少,尤其是他同样有个优秀如妖孽的父亲。
……
章栖悦远远看到两个孩子回来,让王嬷嬷带着他们坐过来,掀开了一直用温火温着的饭菜。
正在接受臣子敬词的九炎落向身侧的看了一眼,确认两个孩子没有任何不妥和郁闷,转头继续迎上臣子的恭贺。
宴会在众臣及其家眷的三呼万岁中结束,歌舞散曲、戏台落幕。
面对恢复寂静的皇宫深墙,九炎落带着儿子女儿在往朝露殿回的路上散步。
九炎落牵着章栖悦的手,两个孩子笑闹的围在两边,跳上跳下的在走廊旁的独木台上挑战宫女太监的神经。
章栖悦含笑的看了孩子一眼没有制止他们乱跑的意思,再次转向九炎落的时候有些担心:“明年春天真要去打仗?”
九炎落闻言从孩子身上收回目光,安抚的看眼章栖悦:“放心,我只是去开局,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
为了确保每次他回不来时栖悦和裳儿的安全,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严厉教导九炎皇,希望他在自己‘意外’之后,有能力扛起这片天地,为栖悦和裳儿护驾。
章栖悦反握住他的手。
两人无言的望着宁静的夜色,心里涌着淡淡的微暖。
另一旁,孤寂冷漠漆黑威严的升乾殿的龙椅上,精神烁烁的九炎落感受着另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宁静气氛,不禁对自己再熟悉不过、一度认为是他所有的升乾殿产生怀疑,首次觉得被权势包裹的龙椅,不如另一个人此刻浪费感情的散步。
至少他是温暖的,就算温暖他的是颗不纯洁的心,陪着家人散步的步伐应该是散漫的、悠闲的,或者还如他曾经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一样,是心动的。
……
“父皇,父皇!下雪了!”九炎裳手捧着并不明显的落雪,开心的在雪光中跳着。
九炎皇见妹妹捧了一粒雪,也跑出曲径通幽的庭廊,跑到院子里要捧下天上掉落的晶莹。
章栖悦和九炎落见状,嘱咐他们小心脚下的积雪,两人挽着手,边走边说着毫无意义的闲话……
一座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院落内,内阁大臣易老爷听完孙女的童言童女,眉头皱了起来。
儿媳妇下意识的把女儿护在身边,焦急的看眼自己夫君,她知道女儿失踪了一会,想不到却是去了梅林,还见到了太子!且出言不逊,万一爹对女儿用家法怎么办?
易大人安抚的看眼妻子,见父亲只是眉头皱了皱没有多说的意思,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易老爷自然不会多事,太子竟然没有计较,他亦不能计较,否则岂不是说太子眼里不容人,连个女娃都容不下:“回去吧,以后看好孩子。”
易大人立即恭敬的应下,直到父亲走远,才与妻子同时松口气,带着孩子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小易丫头不明白父母的如释重负,边走在母亲身边撒娇,大哥、二哥都不顾的理会。
易少夫人安排女儿睡下后,洗涑整齐,见夫君已经靠在床头看书,不禁看了夫君一眼,坐过去带着一丝希翼问:“您说太子有没有可能喜欢咱家蕊儿?”
易大人闻言,刚正的脸惊了一下,急忙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人,不悦的看眼结发妻子:“说的什么话,太子才多大。”
易夫人可不这样认为,房里没有别人易夫人辩解道:“小怎么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年纪,也是知道欣赏好坏的,要不然蕊儿出言不逊,太子怎么没有斥责,肯定是不讨厌咱们蕊儿才能不计较。”
易大人听到夫人肯定的轮调觉得有些好笑,但又奇迹的觉得夫人说的不完全没有道理:“那又怎样,还是孩子而已。”
易夫人见夫君没有反驳更觉得自信,高兴道:“那怎么能一样,太子虚岁有七,再过五年就到了议亲的时候,到时候咱们蕊儿年龄正当,与太子还有过一面之缘,到时候可就说不准了。”
易夫人说着意有所值的对夫君一笑。
易大人为夫人笑的发懵,说不准?是能多不准?位及良媛还是太子妃?可能吗?
易大人仔细一想,怎么不可能?!再过五年,太子可以议亲时,他的女儿在所有大臣的子女中正是妙龄,且爷爷是内阁众臣,自己又身在高位,妻子是南方大族,其他几家比他优秀的人家不是女儿太大就是女儿太小。
就算现在开始急着让他们造人也比自家女儿小了六岁,完全不是女儿的对手,说不定自己女儿真能凭借天时地利,被封良媛,如果再有宠,生下皇孙皇女,将来就是铁打的四妃。
到时候他们易家……
易大人赶紧打住,他向来不是投机取巧的人,怎么也被这滔天的富贵冲昏了眼,不禁苦笑一下,不准妻子再说,这样的话更不能有丝毫风透出去。
……
冰河开裂,云卷云舒,蓬勃的周朝踏着雄壮强硬的步伐,终于迈入了称霸世界的第一章。
大周朝迎来了国家版图无限扩大,吞并周围一众小国,把大敌胡国也囊括在版图中的又一个大庆。
赢徳二十一年春,举国大庆,朝局峥嵘,升迁殿经过三次扩建后,成为能同时容纳千余官员每天上朝的重要国务大殿。
国土面积空前庞大,争权高度集中,官员体系繁杂有序,形成了具有赢徳特色的集团团体。
为了这片大业长盛不衰、毅力坚挺,九炎落对九炎皇的要求也越加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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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加50二更上,不能因为是番外,就爱我少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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