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点把握,她也不会放手!
权丙淮进了宫,见到孝慈太后和权皇后坐在一起,而皇后已经哭花了脸,权老爷子心里顿时一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孝慈威严依旧,见权阁老如此,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打好了腹稿,这可不是她皇家欠了你权家的,是你权家求到了她那里,她才准备趟这趟浑水。
孝慈准备了满腹的话,可一开口便有些气短,再怎么保养得宜,她已经老了,大限甚至就是这一两年。
孝慈太后缓了一下方威严的道:“皇后哀家,是想让哀家给她做次主,你是他大哥,可有什么意见?”
权丙淮闻言,沉寂官海多年的他焉有听不出其中道理的意思。
是皇后先沉不住气,权家的太子妃之位,也就沉不住气。权家如果一直不说话,那就是皇家欠他们的,如儿是不是太子妃,皇家都要给权家交代。
现在这样,孝慈心里恐怕已经有了主意,他在老太后手下做事多年,对她的行为十分熟悉,这是要让他权家,把苦露在外面还要领皇家的情。
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想甩袖走人。
可现在这种情况,皇后已经出面,除了让太后做主,还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如儿是他的女儿,他们的存在可以当权力的牺牲品交易,但如儿的处境他不得不考虑,以前是九炎端蜃,现在是太子殿下,他怎么能不让如儿在宫里的地位落实。
就好比种子他们已经抢走,焉能不答应她们给浇水的道理,不过是以前承诺的一瓢现在成了一滴。
太后见权丙淮没有意见,微微颔首,便带着几人去了朝夕宫。
丰润见状,见事情兜不住,但这时候他总算还没忘了答应过赵玉言的事,趁太后在做和事佬的,他何不把这件事决绝了,只要把这件事解决,双方各退一步,又有太后在场权家能把他怎么样?
“太子妃之位不可能!良媛之位朕可以现在许诺。”
皇后闻言当场就火了,若不是太后老人家在场,她多年的好脾气能跟丰润打起来!如儿何等珍贵,又在她身边教养了多年,就算看在她当朝皇后的颜面上,最不济也该是位良娣。
如今就给良媛之职,竟然跟章栖悦一个起点!是说她当朝皇后品性有亏吗!
太后不悦的看向儿子:“胡闹!”她是不想让权家再出第二个皇后,可也没料到,丰润能开如此不要颜面的口,实在是不像话!真以为他帝王稳固,可为所欲为了!也不怕寒了权家的心!
丰润的话很冠冕堂皇:“大选在即,太子还小,宫里近期不可能添人,太子当已国事为重,如果要想高封位,最早也要到明年之后,如果皇后觉得有亏,不妨等今年大选,到时候朕亲自许诺正二品。”
是二品那就不是太子妃!说白了,从一品是不可能了!权皇后气的心绪不齐!
权丙淮站在一旁,沉默的不开口,本就不公平,有什么可言的。
孝慈一直注意的权阁老,见状,险些没拍丰润一巴掌,还嫌事情不够多吗?权家已经妥协至此,还不满意,权丙淮此人可不若表现的那般无害!
孝慈不觉的丰润是如此没分寸的人,莫不是赵玉言又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
孝慈不得不插手,赵玉言无论如何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可权家呢,权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可不是让皇家用来看的!
丰润看不清形势,她不可以:“好了,你少说一句,哀家做主,就定从二品良娣,将来封皇贵妃。”
丰润还想开口。
孝慈一个眼刀过去。
丰润立即小声道:“即可,但既然是二品就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还是跟大选一起参……参……”丰润见太后目光不对,说不下去了,艰难的改口:“不用参选,明年随众人一起入宫。”
权阁老,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说了反而让这些人良心好受,他们给什么他就受着什么,总之如儿如今这样,还能从她们已经种下的土地里挖出来吗?就算他老人家不介意杨女儿一辈子,但也挖不动那块埋女儿的土!
“入什么!如儿不是一直在宫里。”
丰润不答应,坚决不让权如儿和栖悦一样留在宫里,一直强调正经主子不当如此没规矩,即便没有大婚理也该摆酒席,这样不明不白的进了宫算什么!
丰润想以此缓和赵玉言,当大选后入宫少说是一年半后,虽然未是三年之约,到时候他不为九炎落选太子妃,再无人高过章栖悦,她应该能理解他的苦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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