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负责!是让他们老死在周国!”
“比如说……像那些无事生产皇妃,都是老死的?”九炎落嫌弃的看着丰润帝:“那得麻烦大周国万千男子换个性别!要不然,就是我换个性别。”
丰润帝闻言险些没气死:“那些女人怎么了!也生了你!养了你!你不要太极端!”
还不如地头的妇人,他们尚知道劳有所得,而后宫不过是一个帝王圈养宠物的场所!只进不出!
“你那是什么表情!有本事你一个别养!”
九炎落不想跟他谈无聊的问题。、想要一扫天下、纵横捭阖,就要抛弃中庸之道,需要的是锐利的更锐、钝的更钝,各司其职、永不言败,而不是什么都想抓,什么都抓不住。
“皇上如果只是想跟儿臣谈后宫,恕儿臣不能奉陪。”
“放肆!”丰润帝盯着九炎落,看着他散漫、无畏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气,一支无往不利的军队就相当于一匹宝马,没有男人不热衷。
可,凡是要有度,丰润一生不受战争之苦,亦不希望大周的未来卷入战火丛生:“你要答应朕,大胡国不能动。”动则大乱!
“它是你亲戚?”
丰润帝顿时瞪眼:“你非要跟朕这么说话!就算朕以前有什么对不起你,现在也还清了!太子之位之后你还想要什么!不要以为朕永远会容忍你!”
九炎落闻言如被点燃的黑油,眼里迸发出狂暴的火焰,仿佛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丰润帝惊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
有什么对不起你?!太多了,比如,让我在遇到她时非温文尔雅的,让我站在她面前时是值得她正视的,让我有于瑞枫叶和她同等的相遇机会!
你给的起吗!
算了!跟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说这些,更浪费时间。
何况过去的都过去,纠结那些也不会重来:“大胡国的事,恕孩儿另有打算。”
丰润不知为什么,见他眼里的火焰散去,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语气不禁也放尊重了两分:“大胡矫勇善战,物资丰盈,眦仇必报,其国土更是广袤,说不定会拖垮大周百年的基业。”
九炎落冷笑:“皇上还有脸说。请皇上恕罪,儿臣又说了实话。”
丰润闻言,瞪了九炎落一眼,已经懒得再生气,九炎落对他的怨念根深蒂固,他也不打算跟他费口舌,但为君之道,他必须教给下一任帝王:“大胡有大胡的立场。”
“没错,所以皇上、先皇、先先皇,就很聪明的和亲和亲再和亲,周围众国更是效仿,和亲给物还不算,还把中行的宦官也送过去,果然都是英明神武的帝王,唯恐大胡不满意,什么都敢送!”
“你什么意思?”
“恳请父皇好好想想中行里都是什么宦官,他们善于体察上意、学识渊博、传承严谨,说难听点就是善于谄媚,且文韬武略。
你把这人的人物们送去大胡,不是摆明了让他们尽展所学出卖自己讨好新主,博主一乐。
大胡现在最先进的两项技术都是我大周国传过去的,其他国家更是数不胜数,试问大胡怎么能不强盛!
皇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怎么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三十年!”
丰润帝一愣,顿时炸了!“信口雌黄!那些不过是阉人!是阉人!”这样恶毒的罪名,哪个皇帝背的起!“你给我滚!滚!”
滚就滚!九炎落恭敬的俯身而去,毫无安慰之意!
阉人?阉人又如何,跟他们打过交道才知道他们的可怕,敢于在雄狮旁酣睡的种族,岂是无知之辈!
丰润扶着桌子站定,心里惊涛骇浪,手掌隐隐发抖,他早就觉得不对劲,大胡的崛起才一百五十年,但速度太快,快的让大周心惊,让他也退避三舍,屡屡选择和亲。
自认没做过什么,就是为了给公主解闷,每年都从中行挑选众多宦官相随,难道真是他们卖主?!
丰润心思郁结,不小心挥落了九炎落批的折子,字迹坚硬用词冷冽、一针见血,难道真的是他老了吗?是他从未用战争的眼光看过他的皇位!
丰润帝静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把每份九炎落批过的折子用心看了一遍,然后在心里回味,片刻后,不得不承认,九炎落看事情的眼光不像个十岁的孩子,老辣,还有丝丝阴毒的霸道!
却也在现今国策能运行的范围之内:“秦公公。”
“奴才在。”
“把太子上次呈交的‘兵论’找来。”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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