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牵着离开。
九炎落捏着手里的墨条嘴角列开一抹孩子气的笑意。
这里第一次,有人说他‘累’,还送他东西。
章栖典边走又忍不住教训她:“上午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他能伺候你是他的福气。”
章栖悦上车:“不是每个都喜欢那样的福气。”
“你怎么了?”章栖典十分肯定妹妹有事,要不然今天怎么会两次为‘扫把星’辩解:“走。”
马车平稳的驶离,内院管家亲子接两位小主子回去。
章栖悦坐在最里面,接过哥哥捧过来的茶,看着他孩子气的脸,不知从何开口,怎样说他才能懂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娘说我不该对余韵动手,莫欺宗族无人,余家这一代有好几位秀才了,世子更是聪明伶俐,说不定就能得了圣恩。”
章栖典轻蔑视之:“那又如何!等他们成事了,小爷都是将军了,到时候你依然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
章栖悦看着哥哥豪情万丈的样子,欣慰的笑着:“话虽如此,可大哥就能保证咱爹一定风调雨顺,你一定能成为大将军?”
“当然了!”章栖典从不怀疑,爹是当朝左相,曾经的少年状元,说起爹,栖典整个人都散发着崇拜的仰慕。从一介布衣短短十多载做到当朝一品,爹绝对是开国第一人。
章栖悦怅然,曾经她也如大哥一样相信爹。
章栖典立即紧张的看着妹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太子跟你说了什么!”目光中紧张稳重。
“没有。”
章栖典松口气,摆正脸色道:“别乱想,你永远是相府大小姐,皇上最喜欢的臣女,太子哥哥保护的妹妹,我的血亲,只要有哥在,哥绝不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
“哥……”章栖典突然拉住大哥的手,好似自己入住冷华宫时,他隔着长长的甬道冲自己说这句话,想到他当时的绝望,章栖典忍不住道:“哥,你别欺负九炎落了。”
“为什么!”
“因为……”到口的话收住,栖悦道:“他始终是皇子,如果不出意外,成年后就会封府另过,到时候他有了自己的势力,想起你总欺负他,难保他不会对你使绊子。”
章栖典觉得有道理,顿悟道:“小爷现在就把他打怕了,看他敢不敢想起小爷!”
“大哥!”
“呵呵,逗你玩的。”心里其实觉得妹妹担心的多余:“你别胡思乱想,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一个女孩子也许不知道。”
章栖典还是准备和妹妹说说,免得她乱好心:“其实……皇上有意放纵下面的人作践死九炎落。”
章栖悦吃惊的看着大哥!
怎么可能,那可是他儿子!皇家又不缺这口饭!
章栖典顿时觉得自己高大无比:“他娘是军妓,不是众皇子侮辱他,而是他娘真是军妓,你想皇上心里得多憋气竟然被一个人尽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