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这么一说,他更加内疚了,哎,他天天干的什么事啊。
“薇薇。”左妈妈听到动静出来了,看这场景心里有数,给物业打了个电话,对小刘说,“实在对不住,孩子他爸就是那么一说,你们兄弟情深,他肯定不想你辛苦做事,我让物业的人过来帮忙了,你吃过午饭了吗?要不我给你做一点?”
小刘已经认定自己是恶人了,没想到对方还愿意给他做午饭,越来越有罪恶感:“不要找别人,就我擦,我能擦干净,求你让我做事吧,我不用吃午饭。”说着还真有点饿……
左妈妈忍不住有点想笑,今天这事她大概心里有数,联系到左爸爸平时跟她讲的一些事就能明白过来,她也不紧逼,领着左薇进屋,真的给小刘做了一顿饭,香喷喷的家常菜,看不出多隆重,但诚意十足。
她把饭菜递给小刘的时候,对方差点内疚哭了,心想就算这事真有左爸爸的参与,为了这顿饭他也绝对不闹事。
他坚持在外面吃,吃完了把碗筷放到楼梯角落,和物业的人热火朝天努力地擦油漆。
左妈妈回房把复习资料拿到左薇的房间,两人共用一个桌子,左妈妈复习功课,左薇练习书法,两人很快就投入进去,等感到饿意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布满了斜阳,微风习习,将蓝色一点一点吹散,如墨的黑夜降临。
左爸爸也回来了。
一帮人跟在他后面哭,连连道歉。事情弄清楚了,跟左爸没关系。
就是后续问题不好解决。
左爸爸沉声说了两句,已经成为了众人的核心,所有人答应回去等消息,不一会儿就退散得干干净净了。
晚餐后,左爸爸把事情原委陈述了一遍。
原来他半年前接到了一个工程项目,要建立一个百货大楼,十几层,算是大工程了。他为了这事也是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忙着,还天天到工地里去盯着工人,力争每一个细节都不出差错。没想到地基打好了,大楼建了好几层了,最难的地方都过去了,老板突然把工程负责人转给了别人,直接让左爸滚蛋。
左爸爸是个自尊心很重的人,但是他也识时务,知道对方来头大惹不起,把文件合同各方面落实清楚,就拿着不到事先说好的工资的一半回来了。
这个社会上吃哑巴亏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左爸爸也没太纠结这个,他的技术本事都是过硬的,目光也很长远,不会拘泥于眼前蝇头小利。
谁知道那个工程负责人就是个草包,剩下的事情基本上啥也不用操心就能顺利完成的,他非要指手画脚一下,还为了利润把钢筋水泥换成了便宜货。
这样一来,底层和上层质量形成了天壤之别,工程还没结束,那个负责人已经知道事情变得棘手了,干脆来了个失踪。
他是老板的亲外甥,老板护着,可也心疼投进去的银钱,想把工程转手给别的负责人,但没一个人看得上,老板的钱基本都被负责人带走了,那是亲外甥,他只能包庇,又找不到新的负责人,转过来求左爸。
可他态度差,给的钱又少,还是个烂摊子,左爸哪里愿意接?只说接到了新的工程,没空做这个。
老板气急了,竟然也撒手不干,一分钱不给工人,直接说是左爸的责任,然后也失踪了。
左爸平时待在工地上的时间长,这个事情也没发生多久,那些工人的确只认识左爸一个,生怕他不见了,所以就来了今天这么一出。
“那些工人都挺好的,快过年了,想要拿钱回家,谁知道一分钱没有,实在是急狠了,才会做这种事。”左爸总结说。
半年的辛苦打水漂,换做任何人都不愿意。如果不是左爸平日和他们的交情确实不错,估计事态不止今天这样了。
左妈妈听完,坐了会儿,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说:“老公你看着办吧,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然后回到卧室忙着复习了,公务员考试只剩下不到十天,复习节奏很紧张。
“爸爸我也支持你。”左薇亲了亲左爸爸的脸颊,也回房间练习书法去了,最近好像在突破期,她也要加紧了。
左爸摸了摸两颊,一边是爱妻亲的,一边是女儿亲的,心里甜滋滋的,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