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疤痕的时候曲文芝锁了锁眉,向乐柔以为她心下生了感慨同情便开口徐徐道:“都是儿时不知事,五娘也是无意一推碰石所致,恐怕早都忘了吧。”
她这话道出了许多意思,一来说的是儿时旧伤,二来是五娘所致,三则是说她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当做小事抛之脑后了。
说完她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颜色,此时看着楚楚动人,很是令人生起怜花惜玉之心。
“这疤多久了?”曲文芝开口淡淡问道。
“七八年了吧。”向乐柔温声答道,话里带着些失神的黯然。
“抚平是没可能,我至多帮你减淡而已。四娘子若没其他事我就先行告退了,回头让人将药送来。”
曲文芝如此开口说完就准备起身,本来还想放声哭诉一番的向乐柔愣了一下。这不对啊,一般人不是应该关心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与她一同同仇敌忾的么?
“没……可能了么?”她的没蹙得让人看着很心疼,眼里有些泪光,若是旁人当真不太能拒绝,可是曲文芝却不是那样的人。从前给医患关系闹得知道人不能心太软,若是没可能的事说作可能,那才是更伤害病患。
她淡定地点了点头,留下向乐柔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
罢了,能淡些也比现在要好。她将撩开的发丝掩上,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她才不信自己这疤痕是治不好的,向乐哥那样大的疤都能祛除,凭什么她的的治不好了?必然是因为向乐哥。
于是向乐哥又躺枪了。
曲文芝没有再回清庭轩,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在路上便有婢子来寻她带她去了向荣院,显然几人还是聊得很愉快的。钟氏的眉眼许久没有这样欢喜过了,二人出了郡王府上了车后车里一片静瑟,钟氏先开口问了问向乐哥的情况,而后看了看女儿冷淡的模样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大娘,你觉得……向府如何?”
“向府?”曲文芝愣了一愣没反应过来,转而想了想就蹙了眉:“娘……你不会是替我定了什么事吧?”
“没有。”钟氏摇了摇头:“不过老郡君有那么个意思。想要讨你给四房的向四郎。娘方才与那四房的上官氏聊过。是个好相处的。而且四房只一儿一女人口也简单,其实……”
“娘,我如今也不过十四。其实用不着这么急的。婚嫁的事情……我想自己决定。”曲文芝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这样说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她并不喜欢那种包办婚姻。
她不是一个没手艺的,死之前便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让她两世为人竟然要草草嫁人,怎么也等她谈过一个再说吧。
“是啊……明年你都要及笄了。”钟氏有些郁郁地话道。曲文芝知道她没说出来的那句话。自己都已经十四了,母亲还未能为阿耶添子。
车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母女二人并无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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