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向乐哥看到这信的时候有些惊讶。她将信递给了向乐书的时候向乐书也一脸愕然。
“这东珂郡主,脑子是核桃吧。”向乐哥叹了一声:“肯定是被门给夹坏了。”
“一定是。”焕春在一旁紧接着赞同了一句,愣了一下才忙将头低了下去。
“如此也好。至少姐姐的婚事应当是没什么事了。”向乐哥有了些精神,开心地将信折了折塞进了袖里。
“开心什么。”向乐书面上露出一丝愁容:“如此恐怕是将太子给得罪了。”向乐书说着叹了口气:“这般过来。恐怕会让大伯阿耶他们在朝堂上难做,这婚事当真是……哎。”向乐书别过头去看了看案上的一台古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的婚事似乎莫名就将自己牵进了一个漩涡里。
若是从前她的态度是嫁夫从夫,夫死从子的话普通宅门生活的话这会儿她便开始怀疑自己是选错了路。
她本是看着长公主心思清平,家中人口又简单,她嫁过去能与方大郎平平淡淡地过着简单的日子;可是这会儿却让她有些惊讶了。东珂郡主这事其实想想处理方法并不少,可是若长公主是个心思平淡的,怎么会直接将事捅到今上那儿还把罪责多指到了太子身上?
向乐书莫名地有些怕,她第一次伸手去握了握妹妹的手,手里尽是汗。
“五娘,你说,我是不是选错路了。”她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向乐哥是知道的,太子必然是最后末了的那支,可是其中枝节她没法解释。至于长公主是否参与其中她并不知;只是郡王府那一世并未跟公主府有任何交集,她要怎么知道这家的未来?
“姐,你是不是后悔了?”她轻声地问道:“若是后悔了,这门亲事咱们让阿耶去退了便是了,如今也只是到了问名,还退得。”
“哪是说退就退的。”向乐书身子颤了一下,摇了摇头:“退了更是让咱们府落入了被动。”想着她咬了咬牙:“罢了,且看吧,或许事情不会那么糟。”
“事情如何走也由不得咱们想,只是恐怕阿耶要为难了。大伯一向是想在中立的。”向乐哥撇了撇嘴。
“朝堂上的事哪是那么容易不偏不倚的。永远不会用两胜的境地,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全福老人的。”向乐书舒了口气:“这事咱们先不要跟娘说,自己知道便好了。是了,你替我代笔,与建平县主说声谢谢,毕竟给咱们传了信。”
“会的。”向乐哥微微笑了笑:“姐姐你也不要担心了,你且想着长公主也是真的看重你才会去得罪了东珂郡主;这其实也能是件好事,只看你如何想。”
“你还是太小了,世上哪能只想着好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说着她宠溺地给向乐哥将垂下的碎发勾去耳后:“你也是,都十二了,说好听是乐观,不好听便是没眼力了。”
“可这样活着不累不是么?”向乐哥笑了笑,去了书案边给建平写回信。
“是啊……不累,可更难活啊……”
向乐书低叹了一声,有些忧虑地看着妹妹。她的心思,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这个妹妹时而看着精明,时而却似榆木。摇了摇头,向乐书将眼睛看向了窗外的柱子,已经逐渐展开了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