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让向乐哥躺在床上,而本还是在房里等着消息的三娘也来了。瞬间二房里的注意力就都莫名地从三娘那儿转到了自己身上,向乐哥而有些压力山大。
说来这副身子骨跟她前世的差不多,来大姨妈的时候基本都没有任何感觉,不过若非她之前有经验,恐怕方才在堂上自己会更糗。
“阿娘,我这也没什么感觉,你就别按着我了。”向乐哥恳求地看着岑氏却被她一眼瞪了回去:“你就给我好好地躺着,你上月才大病好,又染过寒气。如今才刚过清明,寒气都还未过去,你想去哪儿蹦跶?”
向乐哥没怎见过岑氏凶的样子,虽然这一下也是钢里带绵却还是让她怔了一下,乖乖闭了嘴,转眼去看姐姐。
“行了,可别看我,谁让你自己身子这么不识相了。”三娘眼里有些笑意。她本来是在房里等着外院里传来消息的,也不知为什么有些紧张,竟是提笔时想写些什么静下心来都不觉手抖,最后干脆在院里吹了会儿风,生怕一会见到伯娘婶母时自己的滑稽模样让人看到。
焕春喜滋滋地来给她道喜的时候就将五娘的这事儿也当做笑话一并说了,不得不说,她笑出来了;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她还是笑了。但转而却有些担心。
自己的身子每次来月事都会有一两日疼痛难忍没法下床,而五娘来的这也太早了些,说来并不是好事。可这会儿看到妹妹依旧生龙活虎的样子在床上翻腾她也就安心了许多,不禁就又生了玩笑之意,先前的紧张早没了去。
八郎有些不开心了,阿娘居然让人堵着他不让他来找姐姐玩。
“为什么!”小豆丁愤愤地甩了甩拳头不开心地看着比她高处一半的子衿。
“啊……娘子今日身子不爽。郎君莫进去吧,让娘子歇息会儿。”子衿也不知该怎么说,也就说五娘子的身子染了病。
“那我,应该去看看姐姐。”八郎思索了一下很诚恳地对着子衿说道,三岁的儿郎摆出了一番教书先生的老态,模样十分滑稽:“家姐染病,做弟弟的就当侍奉左右。怎能此时离开?”说完之后又赖皮地去扯子衿的衣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婉娘子!这要怎么办啊!”子衿被八郎弄得都要哭了,连忙大声地朝里屋求救。真不知怎么得竟是让她来堵八郎君,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偏生这郎君还莫名耍起了无赖。
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啊?这都什么事儿啊。
婉娘听到了子衿的声音便赶忙出来,二话不说就将坐在地上的八郎给抱了起来,直接往外走了,任凭他不满地捶打还是吵闹都无动于衷;那利索得模样看得子衿佩服地啧了两声。
这才是管事娘子的架势。自己这辈子都不知能不能做到这模样。
屋里母女三人该喂药的喂了药,该躺着的正在床上撅着嘴翻动。母女三人也没什么事便闲侃了起来,说到了三娘的婚事。
“是了姐姐,今日三叔母那一说我还真有些怕。”向乐哥趴在床上看着坐在床沿的姐姐:“娘,钦天监的人会不会做手脚的?”
“为何这么问?”岑氏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个女儿。向乐哥便把那日建平跟自己说的话跟岑氏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她便看到岑氏的面上开始露出了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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