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匆匆来到方家在嵕山脚下的庄园,方月慧将魏离的猜测告诉他家老祖后,这名在秦国军方和朝堂都有深厚影响力的老人,沉吟半晌后,向魏离道:“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三个月前有一个老友邀我饮酒,曾向我抱怨,陈述种种变法弊端,断言变法将是我秦国的坟墓,最终会将秦国带入深渊,当时老夫未做回应,他也未再提及。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对我的试探。”
方月慧道:“可是爷爷你也说过,咱们咸阳的军事布置无懈可击啊!”
老人摇头道:“那是一般情况而言,目前咸阳却不是一般情况,太后寿宴在即,为了确保安全,最近几天各部调动频繁。若是各大世家串联起来,暗中发力,以他们在军中深厚的人脉,确实能够短时间内控制住城卫步兵,若是再让他们挟兵攻下王城,改天换地,也未必没有可能。只是他们还缺一个由头,由谁来出头呢!”
魏离笑道:“太子如何?”
老人一震,随即不可置信道:“太子仁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魏离道:“前辈心中其实已有定见,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老人依然不愿相信道:“太子怎可做这样父子相残之事,他日后如何面对秦国百姓?”
魏离自信道:“据说太子曾经跟前辈学过铸剑,太子心性,前辈应该深知才对。即使攻下王城,也不见得要父子相残,清君侧可矣,只要抓到秦鞅,明正典刑,再推翻变法,秦国拍手称快者也不在少数。说到底秦国变法根基毕竟单薄,只是秦王和秦鞅以及六律学院支持而已。”
老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颓然坐在椅子上,叹道:“太子怎能这样,太子怎能这样?”
方月慧同样花容失色,上前搀住爷爷,道:“爷爷你快去王宫,通知王上,一切还能来得及。”
老人颓然道:“此事无凭无据,拿什么来取信王上,再说此事牵扯太子,我方家一向与太子交好,又岂能身免?”
方月慧焦急道:“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
老人押了一口茶,平复心情,道:“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此事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会派你二叔带一只族人外出,若真有变故,也能给我方家留下一条血脉。”
方月慧凄然道:“爷爷,家族内其他人呢?”
老人叹道:“听天由命罢了,咱们方家在秦国发展二百年,相信老天不会绝我们方家。”
老人说完之后,起身向魏离深深一躬身,道:“魏大侠,我方家生于斯长于斯,已于秦国国运融为一体,只能风雨同舟,实在是无法躲避。但是月慧她年纪尚小,若真有变故,希望魏大侠能够庇护一二,小老二感激不尽。”
魏离苦笑道:“晚辈也只是真气境的小人物,若真有这种举国震惊的变乱,恐怕要自顾不暇。”
老人凝视魏离,双眼一瞬间爆发出一团精光,刺亮整个房间,道:“魏大侠你气息深藏,整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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