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去——”不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往树上丢去,逾嶙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啊哈哈……哈哈哈……好巧啊二位哈哈哈哈……”逾嶙用小扇捂着半张脸,尴尬到语无伦次:“今晚的月亮好刺眼啊……”
妁川见逾嶙一副很是不巧的表情,叉腰质问:“你什么意思?我用灵声传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现身?”
“我……我……”逾嶙脑子飞快旋转找着理由:“我……我净身去了,许多日子没有洗身子了太难受了!”
还未等妁川接下句,不明一手搭上逾嶙的肩膀,道:“逾嶙兄何故又回来了?”
“我……”逾嶙无奈:“还不是怕她又乱用我名义唤灵拖物,到时候全来找我补灵,我怕要我狗命,还是自己亲自来好了。”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妁川每次接这种想要保留自己尸身寻自己尸身的活儿总会以逾嶙的名义传灵让最近的冥界中人来帮忙托运,而这东西是个有名有姓的冥鬼都不愿意做,只有那种有意识小灵小怪会做,而这些东西拿钱打发不了,得用灵气灵力什么的雇,而一般一只小灵怪所有之力小到微乎其微,所以都是一群而行动,这要拿灵力给他们,得拿自己大半的灵,那得修养多久?所以大半的还是会愿意自己动手。
“有些意思,着实委屈了。”不明安慰着。
逾嶙满脸不怀好意的笑,道:“不明兄不用心疼我,你既然留在了长笙酒馆,这活儿你也是迟早要做的。”
“我?我可是冥界大佬,使不得使不得。”不明看了一眼坑中的一切,觉得不堪入目,赶紧摇头。
“使不得你就给我滚,不要留在我店里!”妁川吼道。
逾嶙瘪了瘪嘴,对不明道:“看吧,谁还不是个大佬了,我堂堂冥界冥六君还不是得给她打杂?”
“冥六君?哎哟!不是被炒了吗?”妁川阴阳怪气赶紧插话道。
逾嶙听她这么一说,惊得一个踉跄,瞪大眼睛看了看坑里得意洋洋的妁川,又狐疑地看了不明。
不明赶紧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泄露的。
“就是不明说的。”妁川叹气道:“唉!什么好兄弟,表面一套表面一套!”
不明也同样一个踉跄,心中不免觉得这女人真狠,对逾嶙解释道:“逾嶙兄,我们的关系!我会出卖你吗?”
“以前妁川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把我卖给温钦子做了半个月苦力……”
不明:……
“这能一样吗!我那次不过是没钱,店里又不能不打理!让你免费在他店里白吃白喝半个月还要不得?”妁川发声表示委屈。
逾嶙无奈:“好好好,你都有理。”
“逾嶙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啊!”不明使劲暗示。
“唉……”逾嶙叹了口气,用小扇扶额,道:“我知道定不是你说的,她今日去了冥事府,八成是珩杏那个大嘴巴子说的。”
妁川不满:“你瞎说什么呢!我们珩杏姐姐花容月貌樱桃小嘴,你给我小心点说话!”
“我这是比喻,你说珩杏那家伙话不多吗?嘴巴不大吗?你不是也总说她话痨子吗?”
妁川点点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是自己的姐妹儿只有自己能说,别人不行!谁还不护犊子?
“我不管,你不准说她。”
“她不就是答应你若是你找到老九宋洝那大高个的尸身就把她所有积蓄给你吗?”
不明插嘴:“是吗?我还以为她这般真是以因为她们姐妹情深呢。”
妁川:……
逾嶙看妁川明显脸黑了,赶紧将小扇插回腰间,一跃到了坑里,道:“好了好了,不拿你玩笑了,陪你一起找。”
“这还差不多。”
妁川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同样跃至坑中的不明,不免又心中好奇,问道:“你们俩关系这般好,是不是在许久前就认识?”
“你才发现?”不明道。
妁川:……
“我该一早就发现吗?”
“不该吗?”不明摇摇头,道:“就你这智商,怕是丢了脑子,魂魄不全傻的。”
不明这话刚落似乎心中一怔,逾嶙也是一怔,手中动作停止看向他。
“抱歉……”不明不禁脱口道。
妁川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本就习惯了他与逾嶙这般行事说话,嘴毒却也会做实事,但还是第一次听他道歉,不免懵了去。她打破尴尬,笑道:“哈哈哈哈你还会说人话呢,我以为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逾嶙也不插话,又继续埋头翻看着。
不明也沉默了弯下身子去一个一个翻看。
“诶?你们为何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没回答呢,什么时候认识的,有什么预谋?”妁川道。
“哪有什么预谋。”逾嶙嘟囔着。
不过是许久之前冥王派逾嶙到青州城收几只逃出冥界地狱的恶鬼,却无奈恶鬼狡猾,下了个套让逾嶙一时破不开,而游离世间寻人讨债的不明刚好路过,为逾嶙解了围又多聊了两句喝多了两杯。拿不明的话来说就是男人的友谊就是如此简单,两人爱好喝酒就把除了白津之外的好酒佳酿喝了个便还不醉,两人就觉得惺惺相惜难逢知己了。不明那个时候对逾嶙只说是遭了冤要讨债去但还未寻着人,待寻到了定要再和他一较高下。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别人好都是因为什么琴棋书画刀剑功法,你们却是酗酒,真是受不了。”
妁川摆了摆头,觉得无奈,心中全是尘御那一身白衣不染子入棋盘的清雅身姿。
“诶,这是宋洝君吗?”逾嶙刨开一人,然后是一张血糊糊的脸。
妁川与不明闻声去看。
“这……这怎么还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