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见里面的人依然没有走出来,冷笑道,“我陪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你是不是已经假戏当真,忘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林晚听不懂这哑谜,便找了个凳子乖乖的坐在严访琴旁边看戏。
林兆英从里面走了出来,之前的焦急已经全然不见了,仿佛刚才那个着急的父亲不是他一般,只余下精明的商人林兆英。
“当初这一切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如今为何又怪我?”林兆英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一副委屈的模样。
严访琴站起身,眼里含泪,大声道,“怎么样,我就是后悔了,后悔我的女儿这么小却如此精明能干,她应该和里面躺着的那个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不是站在这里给自己洗脱子虚乌有的罪名。”
林晚看着自己坐着的凳子,心想现在不适合开玩笑就把话咽了回去。
“当年是你一意孤行要嫁给我,我的命如此,她的命也如此,你应该在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觉悟了,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像个怨妇。”林兆英竟然冷漠的说出这番话,林晚心里也有些忿忿不平了。
“哈哈哈哈,”严访琴眼里含泪,仰天大笑,讽刺道,“是我当初蒙蔽了心,当初我立下的誓约我后悔了,这条命我不要了,我会把臣儿找回来,女儿也不用你管教,以后你只管做好林姝婳的好父亲。”
“若是你能承担住后果,你便随意。”林兆英冷冷的回应道。
严访琴怨恨的目光看向帘子里的人,“林姝婳,有我的一天你就别想在这里兴风作浪。”
林晚原以为严访琴会打包行李告诉林晚他们回太傅府,没想到还要待在林府。
“不用喊了,我已经把她打晕了,她听不到。”林兆英说了一句让林晚跌破眼镜的话,这真的是奇怪的一家人。
“晚晚,跟我走,以后这林府不会再变成临安城的林府,失去的我都会帮你夺回来,除了那不值一文的父亲。”严访琴放完狠话就拉着林晚离开了这件屋子。
林晚如同小孩一般被拉着走了,回头看了一眼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的林兆英,苍老孤独,无可奈何,但是想到刚才他的不分青红皂白,林晚把目光收了回来。
走到林晚院子前,严访琴眼里的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她爱惜的抚着林晚的脸颊,疼惜道,“以前是我错了,以为避开你就会好好长大,但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真后悔当日选错了。”
林晚心里反问道,现在的我不好吗,林晚觉得现在的林晚比比以前的好多了,至少不会受人欺负。
严访琴继续说道,“他们林府需要承担的责任不应该有你和臣儿承担,这深明大义的人我也做了十几年了,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只为儿女考虑的母亲,什么家国天下通通与我无关,我也要你记得以后凡事必须先替你自己考虑。”
林晚糊涂的点点头,她一直是以自己为先啊。
严访琴自顾自的说完这番话,就把林晚送进了院子然后走了。
林晚夜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这林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似乎和林晚和林殊臣以后的命途还有关,既然和林晚有关,她必然就要搞清楚了。林兆英和严访琴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他们俩只会打哑谜了,还剩下一个陆谨言,上次他也是试探的问自己,那么现在凭他的本事肯定掌握了大半,被他再利用一次得到一个和自己密切相关的秘密,完全不吃亏,林晚自己瞎捉摸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后,便沉沉的睡去了,明日还去要宋府跳大神,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