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沈暮西的后背上撑起自己的下巴,思索道,“就像人无完人一样。喜欢她,就要包容她的另一面。”
“即使是让人害怕的黑暗?”
“嗯。喜欢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所以多点包容有什么不好?”
沈暮西在林晚的身上似乎看到了那个林晚,似乎又不是她。她有着少时喊自己“庶子滚开”的骄纵,也有着自己向往的自在和随性。不过哪一面似乎都不应该是自己有的,自己只是一个庶子而已,至少在他获得权力之前,这些都不是他应去肖想的。
其实林晚的脚也没什么大碍,所以到了侯府,林晚乖乖的由在门口迎她的四夏搀扶着。沈暮西看着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背上似乎还留有她的余温,只是二人的距离现在越来越远。
“大公子,老夫人还在等您回话。”等了许久的郑管家忍不住提醒道。让老夫人等久了,这是他们主仆二人都承担不了的。
“嗯,走吧。”沈暮西收回目光,又变回那个清冷无比的侯府庶长子。
四夏小心的搀扶着林晚,看她面上的神色似有欢喜,便大着胆子问道,“小姐,虽说老夫人先让您回房让大夫医治,但是您想好待会的说辞了吗?”
还沉浸在和沈暮西的亲密接触的欣喜中,林晚听到这话有一丝懵,“什么说辞?脚崴啊。”
“不是,”四夏有点着急,“陆府和侯府的关系。”
“哦,”林晚这才恍然大悟,“确实有点麻烦。”侯府的表小姐入夜从陆府出来,确实有点麻烦。朝堂上陆府和相府可是明确的对立关系,也是泾渭分明的两个派系,自己这样才陆府出来,确实会让下面的人无端生出许多猜忌。“你让我仔细想想。”
此刻老夫人居住的院子尘世安里,满满当当的站着人。只是在场的的除了沈暮西一个,再无其他小辈。
上座的的沈老夫人看着下面的一众人,目光落在最中间的沈暮西。这个庶长子她说不出来喜欢不喜欢,论才学礼仪这个孙子哪里都不差,但是却是个克母的庶子,而且这性格着实太孤僻不招人喜欢,和他亲爹也不是很亲近,更别说自己。虽说这老大也不是自己生的,但自小长在自己身边,待自己也和亲母一般孝顺。和自己亲近的也就是老二的沈涵北,只是脾性被养的骄纵了点,而且耳根子太软,要不是嫡孙身份在那里,实在难堪大用。至于沈问东,老子不成器,儿子也被大师算命命中带煞,只能从小去寺庙修行,洗去一身的孽障之气。偌大的侯府,人丁如此不兴旺,怕是延续不了家族辉煌。想着,老夫人叹了口气。
长子沈长宁见自己的老母亲盯了自己的儿子许久,如今又叹了口气,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前问道,“母亲,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老夫人接过周嬷嬷递过来的参茶,喝了口茶,稳稳心神,“婷姐儿,你出来说说吧先。”
二夫人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也是一惊,自己女儿的性子自己知道,温婉识大体,从小没犯过什么大错,怜女心切,二夫人忍不住上前就像问老夫人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皱眉看着如此急躁的二夫人,怪不得小北的性子急躁,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大夫人掌中馈多年,深知老夫人脾气,急忙上前把冲动的二夫人拉回来,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开口。二夫人是郑国公的嫡女,自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嫁到侯府以后自己相公也没纳几个侍妾,也不需要她花心思管理家业,所以脾性和在家为女儿是没多大区别,只是这性格在老夫人面前着实不讨喜,幸亏有大嫂经常提点她,所以没了主心骨的二夫人见到大嫂让她闭嘴立马乖乖站在一旁不在说话。
从屏风后出来的沈南婷见到自己母亲那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对着老夫人和长辈行了个礼,便把今日在学堂里发生的事如实的说了一遍。她虽不喜欢林晚,但是也见不得一个庶女压到嫡女的头上,就把林姝婳的功劳夸大了一番。果然老夫人听到这眉头更是一紧。
“母亲,这严太傅亲自去接自己的外孙女,看来他二人的关系并不像兆英提到的那样差,要不要把林晚送回到太傅府上。”沈长宁深知严太傅是瑕疵必报之人,恐怕明日朝堂上这长雅郡主的父亲英国公少不得要被严太傅穿小鞋。
沈老夫人沉吟一会,问道,“如今朝堂上,这太傅还没有表明态度吗?”
“没有,”沈长宁摇摇头,“陛下询问他意见,他也是模棱两可,把双方优缺点点出,从来也是点到即止。”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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