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事都交给了卫如意的二婶母邓氏打点着。邓氏最是势力之人,先前卫如意嫁入殷府之时,时时前来走动,殷勤客气,待到后来她病得重了,也渐渐不来往了,就是殷家送了丧报过去,也不过是过来惺惺作态地哭了一场,便借口府里事多,只是打发两个女儿来瞧了瞧。倒是卫清汉的妾室陈氏还来帮着打点丧仪之事,哭了几回。
赵妈妈也是知道邓氏的为人,心里也是看不上这位卫二太太,只是这事终究不是小事,她低声劝道:“少奶奶怕是还恼着二太太,只是也该顾念着大老爷,先前怕是教大老爷很是伤心了,如今也该让他放心才是。”
卫如意叹了口气,自己并不是故意要瞒着卫家,只是才活过来这院子里的事又是乱作一团,又是得知自己当日竟然是中了毒,而殷家又似是另有端倪,她实在分不出心来应酬别人。她终究点点头:“去使了人送了信回去吧,只说教大老爷放心,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待好些再回去给他请安磕头。”
赵妈妈这才宽心了,笑着道:“大老爷知道消息必然欢喜。”
卫如意却是眉间微蹙:“妈妈可还记得当日我小产之事?大夫说我当日怕是中了毒,才会累得小产,更是差点连命都送了。”
赵妈妈这一下脸都白了,忙不迭地道:“中毒?奶奶是中了毒小产的?现在可还打紧?”
春香在旁将先前郑大夫所说的话细细说与赵妈妈听,更是教她脸色数变,好一会才道:“少奶奶那会子有了身子,我特意留心了的,贴身伺候的都是信得过的几个,春香她们不必说了,就连房里洒扫的都是细细挑过的,都是奶奶带过来的家生子,吃食更是不敢假手她人,都是教人盯着的。”
她一边说一边想着:“实在是想不出怎么能教人下了手的。”
赵妈妈是卫大太太一手**出来的,这些内宅的事见得也不少,自然知道有了身孕非同一般,特别小心谨慎,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外人插手下药的机会。
卫如意脸色沉了下来,皱眉缓缓道:“既然外边人下不了手,那么就只会是自己人做的了。”千防万防,哪里防得住内贼。
赵妈妈咬牙:“贴身用得都是信得过的几个,少奶奶待人最是亲善,想不到还有杀千刀的昧了良心做下这等事!若是查出来,必然不能饶过!”
春香和冬雪唬地噗通一声跪下在卫如意面前,急急道:“少奶奶,婢子等绝不敢做半点对不住奶奶的事,还请明察。”
卫如意叹口气,叫她们起来:“既然教你们知道,自然是不疑你们,只是旁人却未必没这心思,这件事先莫要宣扬,暗地里悄悄查就是了,定要找到那个人,弄明白到底是谁指使她如此做的!”她从未害过人,素来温顺恭让,却被逼的连活路都没有,如今她倒要看看是谁下的毒手,谁还敢再欺她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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