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领着赠品的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虽是邻居但被主人下了逐客令,一时也不好在围着看,一边讨论一边一步三回头的还想再看点什么。
“很享受这个称谓?酒肉朋友的假意恭维让你飘上了天是吗?让你觉得你在花城这个地界可以横着走是吗?”揪起季星寒的衣领,强迫人站起,没等人站稳,季尔南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叶少的护短、你爸的包容、花钱买来的嚣张让你将自己内心的可怜无限扩大,你以为整个世界都欠你?!”
“就你死了妈难受?当我知道待我如亲子的父亲不是生父时,我内心的痛不比你少!可那又怎么样?活该你怼天怼地怼世界就有理?”
“你他么有资格管我?!”一巴掌拍开季尔南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曲起长腿将人踹开。季星寒起身擦着自己被牙齿磕到的唇。一抹脸满手的血,脸上还丝丝的疼。草!被玻璃划到了。
“我是你哥!今儿还就管你了!让你体会下在哥哥的压迫下艰难求生的日子!”被踹开的季尔南直接长腿一扫撂倒季星寒,像着在医院那会子一样,跨坐在其腹部,如雨点般的拳头密集的砸了下去。
“我草你......啊!”季星寒抱着胳膊挡着脸咒骂。
“我让你说脏话!”咚咚咚!三拳下去。
“你他么......”
“嘴还贱?”咚咚咚,又是三拳。
“别打了!”小妹在边上急的跳脚。奈何两人打红了眼,谁也听进去。
“你算个鸟......”
“你没鸟?”咚咚咚,再三拳。
“老子打死......”
“现在是你被我打!”
“我......”恼怒的季星寒,疯狂的挣扎,奈何同样健壮高大的季尔南将他压的死死的。一丝能让他咸鱼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让你嘴贱!让你动不动就打人!让你满口脏话!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你不知道你爸有多爱你!让你不知道那些酒肉朋友总有一天会害死你!”每落下一拳就伴着一句教训,密集的手速与口速让季星寒都插不上话。
好容易季尔南貌似累了,手速慢了下来,季星寒连忙大叫:“你到底想干嘛?!”
“吆!”拳头攻到眼前,刹住了,季尔南唇半勾,眉半挑:“不说脏话了?”
“我!你!”季星寒咬牙切齿瞪着举着拳头的人,他也是皮肉之身,这么多拳头砸下来,尼玛他的手臂都麻了!
“滚滚滚,老子的腰腹只有老子的女人能坐。”没好气的推了一把还死死压着他的人。他的胯骨啊!碎了吧?
季尔南翻身起来,甩甩手,摸着自己隐隐发疼断骨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伤又得多养几个月了。
小妹将季星寒扶好,默默的去拿扫帚将碎玻璃扫堆起来。这两兄弟的事她不好插嘴。
“你找我什么事?”撸高袖子,看着惨不忍睹手臂,再一次龇牙。尼玛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被打的这么惨过?只有他把人家打成这样。难道他以前的丰功伟绩真的是钱砸来的?
“展厅的租金。”
“叶昊然那厮我哪管得着?你是不是找错方向了?我店里狗找他帮忙发朋友圈配种,他还得搜刮我卖掉幼崽的一半钱!你脑子瓦特了?”口头认输,但是心里还是不舒坦。那道坎哪是这么轻松就能过去的。让他帮季尔南,怎么可能?
“嗯~~”季尔南掰了下拳头,手指的关节咔哒咔哒的。
“恐吓我也没用,叶昊然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商场是商场,私交是私交。这根本不是一两句就能办得到的。”看着季尔南的拳头,季星寒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麻烦你和叶少说下我今日来过就行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行。”
季尔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捂着发疼的肋骨:“这门我一会让人来换,告辞。”
看着消失的背影,季星寒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拨了视讯,好一会才接通了却是黑漆漆的。
“谁啊?”软侬的女声带着浓浓的睡意有些不满的传来。
“乖,你先睡。”微微沙哑的嗓音轻柔的安抚着噘嘴的人。
“嗯。”无尘哼唧两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没一会悉悉索索的的嗓音和脚步声传来。灯亮了,穿着睡衣的叶昊然带着二分睡意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
“吆!猪头季真成猪头季了,还染上色了!”看着季星寒脸上细碎的伤口,叶昊然嘲笑着。
“滚滚滚,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涨租不是很正常的事么?租给季氏也是租,租给别人还是租,多挣点我何乐而不为?”
“你蒙季尔南就行了,跟我打官腔?那合同是死契!你拿一份涨租的假合同害老子变成这样,老子诅咒你碰你女人一次,你女人就怀个崽,生的没完没了的,以后天天打架、跟二哈一样拆家!”
叶昊然闻言紫瞳闪过一丝幽光。这猪头季的嘴啊!就是这么暖人心窝子。一支足球队么?这场景真美好。
“冲着你这么诚心诚意的诅咒我,涨租的事就算了吧。”
“你就这么离开了?”看着季星寒有些落寞的抽着烟,叶昊然摇摇头。
“呼!”突出一个烟圈,季星寒突然笑了。
“死不要脸的,我能说我突然觉得有些轻松吗?”瞥了一眼视讯里的人,嗓音有些轻快。
叶昊然眯眼,唇角勾起。季尔南的出现也许不是坏事。
“我志不在商场,也不是一块经商的料,以前浑浑噩、醉生梦死。不知道人生的目标在哪?今天和他打了一架,心里却好像敞亮了一些。”
“说说?”
“我想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