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洛淼,菲诗看着地板上烧断的百合残根,凤眼狠戾的眯起。
她已经准备放过季星寒了,没曾想小村姑竟被明珏提携为学院的负责人!
他送她百合,为她煲汤,手写毒死人的心灵鸡汤,让她感动之余亦是越加后悔。后悔当初说话过于决绝,以至于没有退路。
汤混着眼泪的滋味令她尝到崩溃,泪水打湿枕头的狼狈让她无声的抱膝哭泣。她很想不顾一切的抛下所有去投入那个自己渴望了很久的怀抱。
然而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她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想和她交往,努力试着重新开始的人居然同时也在心心念念的照顾着另一个女人。
不光教师级学费不用交,还开一万块钱一个月的工资!这工资与她这个被家族抛弃的边缘人相差无几了,让她情何以堪?
指甲掐进掌心,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的碾踩着百合的残枝,踩的绿色的汁液全部粘在地板上还不能缓解心里名为嫉妒的怒火。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有一个能靠得住!而笑的越无害的女人越是白莲花、圣母婊!她很想看看没有季星寒这颗大树时,小村姑还能笑的如此灿烂吗?
“小姐,需要打扫吗?”管家见菲诗许久没有叫佣人来打扫,思量片刻还是敲门问道。
“嗯。”点点头,拿起大衣,出了门。刚出门便看到洛夫人穿着单薄的旗袍站在冷风中默默的看着洛震霆的房间。凤眼垂下,深吸一口气上前。
“母亲,天冷,注意身体,还是回屋吧。”乖巧的上前,将自己的皮草罩在其肩头,搀扶着洛夫人冰冷刺骨的胳膊劝道。
“屋里还不是一样的冷。”洛夫人拍拍菲诗扶着自己的手,幽幽的看着眼前纯白优美的欧式建筑。
“是哪个不长眼的没去检修?”闻言,菲诗蹙眉,转身就要去找管家质问。
“暖气再暖,暖得了人心吗?暖气再热,热的过那双有力的臂膀吗?孤枕独眠,终究是什么也暖不了。”洛夫人拢拢身上的皮草,一向要强得势的面上泛着淡淡的失落。
“我老了,疲于应付,他还是那么精神抖擞,精神抖擞到还能再做无数次父亲。”
“母亲保养甚好,与女儿站在一起一点也不逊色,说您今年三十也还是说老了呢。”凤眼微微流转,思索着出口的话。
“呵,贫穷时可以同喝一碗粥,同饮一杯水,富裕时却连对方的手都够不着。保养的再好又如何,这双手、这张脸、这幅身躯总归是失了弹性与滑嫩的。”
“豪门的女人呐,不要妄想能有白头到老的那天,我防了一辈子不也还是冒出了一对双生子,男人一旦偷腥成瘾,就像猫儿吃鱼、狗吃屎一样,怎么也戒不掉。”
“父亲只是图一时新鲜,几十年了,不是一直这样吗?兜兜转转总归还是要回到母亲身边的。”
看着洛夫人冻的发青的脸,菲诗心中竟有着隐隐的快感,男人偷腥你防得住才是活见鬼了。嘴上说着心如死灰,眼睛却死死盯着父亲的卧室。
“这回可不一样,她怀孕了。呵!”素来不离手的水沉香镂空木扇轻轻摇了起来。
“能不能生下来还得看母亲允许不允许。”菲诗一惊,低着头小心翼翼附和。
“啪!”一巴掌直直的抽了过来,娇弱的身子被扇倒在地,如海藻般柔顺的大波浪覆住了她的脸。
不敢摸自己被扇肿的脸,迅速爬起,跪在洛夫人面前:“母亲消气,是女儿说错话了。”
“你说的没错,能不能生确实由我来决定,只是这种事何时轮得到你来张口?莫非,你是在提醒我,我的这双手掐死了太多的孩子么?”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菲诗,洛夫人阴沉着一张脸。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微微打颤的牙齿使得说话都带着颤音。
“我不仅不会杀了这个孩子,还要好好伺候这个女人,防止孩子无故流产或者早夭。来,我的乖女儿,母亲允许你说说原因。”
“女儿再也不敢了。”
“呵呵,学乖了就好!早已经是无精症的洛震庭也该尝尝带绿帽子的滋味了。”
“我很期待,亲子鉴定时这个女人从天堂跌入地狱的那种表情。想必这张整容的网红锥子脸一定会很精彩。”洛夫人唇角勾起渗人的笑意,瞥了一眼跪地的菲诗,
“这些年你的驾驭男人的本事越发的退步了,是为了那个校长?”淡淡的语调听得洛菲诗一颤,急忙否认。
“不是!”
“哦~那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摆平洛氏兄弟?耳边风吹不动了?”
“母亲,他们是我亲弟!”纤细的手指扣紧了大腿,被长发覆盖的面上闪着憎恨。这女人是魔鬼!让她在亲弟枕边吹耳边风?就不怕遭报应吗?
“亲弟?你是带着感情在做事?你的心软可是你嘉哥妈妈的毒药。”洛夫人蹲下身,将肩上的皮草罩在菲诗身上。抬起她线条优美的下巴。
“你记住,那些私生子不是亲弟!只是无关紧要的男人!乖乖听话,你嘉哥的妈妈才有好日子过,她安稳了,你惨死的嘉哥才能瞑目。”
嘉哥这两个字恍如一把利刃狠狠戳进了菲诗的心里,抬头抿着唇瞪着洛夫人,却怎么也挣不开那钳制的两根手指。
“别恨我,要恨就恨你为什么不是男孩,为什么你父亲不把集团股份给你,让我们母女两就像讨饭的一样靠着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过活。”
“我筹谋了这么久……眼瞅着大权在握,竟然让一对野种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一切。我不甘心呐。”
“你是碍于伦常无从下手?给你换张脸去可好?”艳红尖细的指甲轻轻刮蹭着眼前这张让男人疯狂,女人嫉妒的脸。
“给我半年,我一定让他们反目成仇!”
“半年,太久了!两个月吧,正好过年,洛家出丧,少了那些虚情假意的拜年话,我也能图个清静!”手一松,洛夫人摇着木扇优雅的离开。
菲诗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可见一层薄汗。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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