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上学无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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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甄玥！今天我找到了两个学生，范天佑那边他的亲生父亲说会帮我忙劝说的，陈俊这边更简单，他只是贪玩而已，在我的忽悠下……不是，在我的耐心劝解下他答应来上学了。剩下两个学生在哪？我干脆一天全找回来得了。”

    郑凡和甄玥通着电话汇报战果，他发现这些让老师们头疼的七幽生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用点小手段，都会劝回来上课的。

    “别太得意！钱伟的下落学校一直知道，他应该在家，他以前的班主任也找过他很多次，但都失败了。你可以去试试，我一会儿把他家的住址发给你。”甄玥似乎并不乐观。

    郑凡有点想不明白，问道：“一般来说不上学的都在是逃课在外面玩才对吧！他在家，他父母不催他上学吗？”

    “这就是难的地方啊！到那你就知道了。”

    ……

    郑凡来到了一个加工门窗的小店前，店面陈破不堪，外面摆了一摞塑钢窗，里面发出“滋滋”的电焊声，一个戴着面罩地中年男子正在焊接阳台栅栏，而钱伟正在用砂纸打磨着成品，看样子是在工作。

    郑凡走进店内，左顾右盼，店的面积不大，有些脏乱，剪板机、冲床等设备一应俱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尘土和铁屑喂。

    正在用电焊做工的那个男人见到郑凡进来，急忙停住了手上的工作，怕电焊的闪光刺激到客人的眼睛，

    男人放下面罩，露出黝黑满是胡渣的一张脸，“想订做点什么？”

    郑凡低头看了看旁边只顾着干活的钱伟，发现他的双手相比同龄人粗糙得多。郑凡在心中感叹着，刚才和甄玥通电话时还有点羡慕钱伟有个不强求孩子上学的父亲，以为自己父亲也那样的话就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没想到钱伟在家是在家也是这么辛苦，自己当初有点想当然了。

    “先生！您想订做些什么？”钱伟父亲再次问了一句。

    “哦！我不是来订东西的，我是钱伟的新班主任，过来看看他。”

    听到郑凡这么说，钱伟突然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郑凡。

    钱伟的父亲急忙搬过来一个凳子，用满是油渍的袖口擦了擦，脸上堆起笑容，“坐！坐！听说钱伟他换了一个班级，您是新来的老师吧！确实我应该先过去跟你打个招呼，你抽烟吗？”

    钱伟父亲拿出一盒烟，打开封口递给郑凡，郑凡毫不客气地拿了一根，点上了火。

    “我该叫你……”郑凡经历过范天佑那件事，不再确认父亲和儿子都是一个姓了。

    “我叫钱森！你叫我老钱老森都行。”钱森看上去十分热情，只是郑凡感觉他的热情有点像装出来的，和对待客人的那种差不多。

    “那么就叫你钱哥吧！钱哥！你这很困难吗？非要钱伟在家里帮忙吗？”郑凡看了看周围，虽然加工店脏乱了一些，不过这种店一般都是这样的，里面放了那么多成品，应该是有不少人订货，感觉生意并不冷清。

    钱森感慨道：“我这是有点忙，我带的徒弟现在都出外送货去了，不过也能忙得过来。钱伟嘛！怎么说呢？嗯……我不是很在乎他的高中毕业证，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您就通融一下，别因为他缺勤开除他，班里挂着他的名，一年后给他的个毕业证。你看行不行啊？”

    “这么说是你不想让他上学的？”郑凡明知故问。

    钱森看上去有点为难，“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没逼着他在这帮忙，是他自己也不爱学习，其实我一直很尊重他的想法。我寻思着早一点把我这手艺传给他，他早接手这个店。他的未来就是这个店了，根本用不着考虑升学的事。你别看我这店小，一个月的利润也有好几万，你说就算让他上了大学，找个工作能赚这么多钱吗？我初中都没念完，但车房都有，钱伟的那一套我也准备好了。你再看看那些大学毕业生，要么找不到工作，要么挣个几千块钱的死工资，钱伟的未来可比他们强多了，上学真的没什么用。”

    钱森说到后面，一脸得意，满是炫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