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疼。叫女人一提,那人显然也想起刚才的尴尬,脸突然涨红而后梗了脖子看着女人,那人说道:“这万事总有失误的时候,我这不是急着来看女娃娃嘛!再说了谁知道那群庸者里面居然还残有灵者!这可不是我的失误,而是凑巧,凑巧。”
“那种还留在表世的人算什么灵者,连那种人都避不开,你也够丢人的。”
隐蔽自身是最基础也是必须具备的能力,现如今被人瞧了个正着,对于这种人充当未来首席的启蒙老师,女人显然很不放心。
女人的话绝对称不上客气,那人的面子当然也挂不住,这两人可是一对欢喜冤家,只要凑到一起绝对少不得斗嘴。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其他人早就习惯了,跟他们也算认识多年的阴风自然明白,眼看着两人又起了争执,阴风也没在多理,而是抱着阴乆乆走到最为年长的老者跟前,随后说道。
“校长,您来了?”
“这女娃娃让老夫看看!”手撸过垂直胸处的白须而后看着阴风手中的阴乆乆,在点头应意之后帝归这才慈目笑看着这怀中的娃娃。打从出世到现在,除了初诞的那几日整天处于眠睡期,阴乆乆大多数都如已经数月的孩子一样睁眼清明。这段时间家里天天都有客人,不管看到谁的她都是习惯的“咯咯”发笑。
可独独对着面前的帝归,阴乆乆却不笑了,收着笑颜看着面前的帝归,眼中竟是透着认真的打量。
从阴风手中接过孩子,抱于怀中细细审量,审看之后帝归说道:“这孩子天庭饱满目如晨星,将来必将气霸。”
帝归乃是受人敬仰的尊者,他的话自然不会有错,话音落后复将手中的阴乆乆递还给阴风。当孩子重新抱入怀中时,阴风却敏锐的察觉到帝归眉宇间渗露的一丝恍迷。
帝归可是三界尊元,可如今的他却面露惑疑之色,也是因着帝归面上的疑惑,阴风不禁问道:“校长?您怎么了?”
“这个孩子!”语中明显带了几分诧愣之意,而那引得帝归诧愣之感是他从未有过,明明前一刻还道言阴乆乆将来必将气霸。可下一刻,就在阴风将阴乆乆抱回时,他竟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正随着这个孩子一块被抽离。
不只是有什么东西抽离了,他甚至还觉着阴乆乆那生来具备的灵识在那一瞬好似也随着消失殆尽。
那感觉非常的轻缓,就是一瞬的微弱,可就是这一瞬的微弱叫帝归觉得诧异。帝归诧异的面色叫阴风觉了不安,询问之语自是少不得。
阴风的疑迷,帝归想要解答,只是那一瞬的异感实在过于微弱,以至于他也弄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顿默了许久,帝归最终开口说道:“这个孩子,将来恐怕会非常特别。”
“特别?”帝归之语,叫人思而不明,不过很快的蹙眉疑思的阴风松开了微蹙的眉,而后说道:“也许吧!不过这个孩子的降生本身就很特别,不是吗?”
“看来你心里是清楚的,不过阴风!有的时候道路的选择取决于不是与生俱来的特别,而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自己吗?不,校长,您说错了,不是我的选择,而是她未来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她所选的一切。”
帝归跟阴风的话,深奥得叫人听得不甚明白,此时被抱在怀中的阴乆乆自然不明,或许她压根就不知道父亲跟面前这位白须的老者说的就是自己。含着手指转过身看着厅内熙攘聊天的客人,阴乆乆的双眸倒映的便是眼前的景象。
年幼的她恐怕很难明白,面前的这些人此时的欢悦来源全是自己,而她,也在懵懂不知的时候便已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受人瞩目的人。
未来最有可能成为首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