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他,毕竟柴宝臣救了自己的女儿,以身相许报答大恩殊无不可。何况柴宝臣现在已是秀才功名,又是刻苦饱学之人,将来前途或不可限量。
柴宝臣当此时刻,看也没法推辞,何况自己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也是爱着魏苏的,而且魏苏是官家女子,知书达礼,美貌如花,自己再推辞就不该了。于是就拍拍胸脯,说道:“请魏大人放心,我定然会照顾好苏苏。”
魏庠又转向云林:“云师父,您是柴宝臣的师父,不知您同意这门亲事吗?”
“好啊,再好不过了。”云林微笑着说道。说这话时却没注意刘婉儿,她已经是脸挂不住了,脸色非常难看,吃醋自不必说的。
“那好,你师父在这,这里现成的喜字,我叫丫鬟稍微布置一下,你们就拜堂。”魏庠高兴地说道。
“啊!”柴宝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
接着,厢房改为了婚房,柴宝臣和魏苏对着魏庠和云林拜完天地,柴宝臣揭下了魏苏的盖头。
“好,事成!”魏庠拍了拍手,说道:“现在,你们就赶快上路吧,城门还没有关闭,以免夜长梦多。入洞房就暂时免了。”而后,又拉着女儿的手,很是伤感:“苏苏,你的行踪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母亲大人那里你也不要见了,免得你母亲泄露出去。我将来告诉她你很平安就是了。你以后要敬顺夫君,听见了吗?”
魏苏此时又哭了出来,说道:“请爹爹放心,我定会服侍好夫君,叮嘱他刻苦读书。”
魏庠让门房雇了一辆马车,亲自送他们四人出了城。在城门外二里的地方,魏庠下了车,安排柴宝臣住进一处农户家里,这农户的男主人和魏大人认知,对柴宝臣等人倒是殷勤。魏庠对云林拱了拱手:“一路小心,我就不送了。此后还有很多事需要抹平,我这就去找西安府的徐大人参详一番,定会为你们逃走争取时间,尽力拖住那些锦衣卫。”
“如此有劳了。”云林也拱了拱手。
魏庠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柴宝臣和刘婉儿,拉着柴宝臣的手,递给他一个大箱子,沉甸甸的,说道:“这是为父半辈子的积蓄,够你们十年衣食无忧的。”就没再说什么,一转身,和门房一起回去了。那马车和车夫却留了下来。原来魏庠已经安排车夫远远地送出西安府再回去。
今夜无话,第二天,一行人告别农户,坐上马车,一路北上,前往太原。中间又换了几辆马车。一路上,名山大川倒是不少,可是柴宝臣等人着急赶路,所以没怎么停留。云林确是沿途打听一件事情,就是柴宝臣的早先的预言是不是灵验。经过这段时间在各府县之间的往来,终于打听到确切消息,五月初三,朝廷再次征讨思任发,以右都督沐昂为征南将军,并在在潞江大败思任发。
柴宝臣果然能够预言大事!云林很激动,对柴宝臣武艺的教导更是耐心,即使在行车途中,也要柴宝臣练习打坐,运气行宫。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太山县境内。
这日,马车行进城门口,柴宝臣拿出魏大人开具的路引,很顺利地进了城。柴宝臣一行找了家中等的客栈,先安顿下来,又打打尖。柴宝臣让店小二打了盆水,洗了洗脸,又让魏苏帮自己净了净面。接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拿上魏大人给他的推荐信,走出客栈大门。他又给了小二几个铜钱,让他在前面带路,径直去了县衙。柴宝臣知道,自己要尽快安顿下来.虽说魏大人给足了银钱,那也只能保自己十年衣食无虞,而不是一辈子,并且自己也不想当一个吃软饭的。况且,如果能在县衙里做事,才能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太山县长期住下去,真正融入当地人中去,还能结交不少朋友,受人尊重。大圣人孟子说过,“人和”最重要。
柴宝臣走到衙门口,向班房里看了一看,“咳”了一声。听到“咳”声,一个个头不高的门子“刺溜”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见到柴宝臣走了过来,朝柴宝臣打量过去,只见柴宝臣面堂白里透红,一看就知平日里保养的好。两道剑眉显示出气度非凡,还有那美髯,真是让无数男子羡慕不已。门子又朝柴宝臣身上望去,只见柴宝臣身着青衫,青衫衣料虽不显奢华但是透露出饱读之气,手上拿一折扇,腰间系一块上好色泽的玉佩,脚下踩着纤尘不染的布鞋,真是一位鸿儒,望之让人尊敬。
其实门子就相当于现在专门做前台接待的秘书,这种职业最锻炼人的眼力劲。门子朝柴宝臣一望就知此人不一般,说不得还会他身上得到很多好处,立马收起平日里狐假虎威的“二老爷”似的姿态,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向柴宝臣拱一拱手,问道:“有礼了,不知官人有何事?”xh.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