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何止喜欢,简直是热爱嘛!”叶悠扬眉梢眼角都是喜悦。
尹鹏飞发现,这女人的五官表情很丰富,也很直白,尤其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只消一眼,就能让人看透她的全部心思。
想起之前他说过的什么卧底之类的话,不由得开始自嘲:这种人去做卧底,不出三天就死翘翘了。
后院很大,叶悠扬细细逛过来才发现,其实很多菊花都还在含苞,真正盛开的不过三分之一。
“哇!要是这些花苞同时盛开,那景致,啧啧!”她毫不客气地发表自己的感叹。
那欢快的语调感染了尹鹏飞,他好像忽然发现,今天天气原来这么好,天又高又蓝,云朵又白又亮,阳光自然也是金灿灿地洒满了整个花园。
这女人还真是奇特,身上好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活力,只要在她身边,想郁闷都难,他的心情瞬间就阴转晴了。
“知道么?我妈妈生前最爱的就是金菊,我还清楚地记得,她死的那一天,天气就像今天一样,秋高气爽,万里晴空。
她躺在我的怀里,眼睛盯着我们住的小院子里的几颗金菊微笑。那一刻,我觉得她笑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极了,却又有些不真实,我心里有些恐慌,生怕她会羽化而去。
我紧紧抱着她,但她还是在我的怀里慢慢闭上眼睛,从此再也没有睁开过。”尹鹏飞轻声讲述着,叶悠扬听得泪湿眼角。
她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手背。
她的手很暖,尹鹏飞的手却很冰冷,他忍不住抓住了那只温暖的小手,好像想要从中汲取一丝温暖。
叶悠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目光中流出丝丝悲悯。
这个看似不可一世的男人,内心脆弱到了何种程度,她忽然间就明白那句话的真谛:金钱果然不是万能的。
花园中间,有一张大理石桌子,还设了四个石凳,崔伯端着热腾腾的黄酒过来时,顺便替她们铺上了薄棉垫。
看到少爷唇角的笑意,崔伯越发觉得自己的提议很对,放好酒菜,他识趣儿地退下了。
尹鹏飞亲自替叶悠扬斟满一杯黄酒,递到她手里。
“不怕我下药的话,就喝一杯吧。”他淡淡道。
“我不值钱的,你要卖掉我的话,搞不好你自己会被买家绑架了呢。”叶悠扬玩笑着,接过酒杯。
黄酒属于低度酒,兼具保养的功能,所以叶悠扬即便明知怀孕了,还是接过来。
俩人举杯轻轻碰了下,叶悠扬把酒送到嘴边,正要喝,忽然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肠胃不好?还是早晨吃了不合适的东西?”尹鹏飞紧张地问。
“没,没事。”叶悠扬摆摆手,却又再一次干呕起来。
到了此时,尹鹏飞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的脸色顿时晴转阴了。
“你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他语气沉沉问。
“嗯。”叶悠扬点点头。
这种事就算瞒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眼前这人虽然阴晴不定,但直觉让她对他产生出一种信任。
“他居然做出这种事!”尹鹏飞恨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幸好桌子铺了棉垫,否则他的手肯定会破了。
“他跟我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们只差一个婚礼了。”叶悠扬赶忙解释。
“哼哼,你还真够天真呢!老爷子一天没首肯,你们的婚姻就不作数,你以为一纸结婚证就能拴住向家的少爷?离婚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分分钟。”尹鹏飞愤愤地说。
“我们不会离婚的,至少在我们还相爱的时候。如果有一天我们彼此不爱对方了,有没有老爷子的反对,我们都会离的。”叶悠扬很平静地说。
“那么你今天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嗯?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告诉你,我跟向北斗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尹鹏飞被她的淡定激怒了。
“你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非要弄到不死不休?”叶悠扬也怒了。
“看来,你对向家的黑历史一点儿都不了解。”尹鹏飞嘲弄地口气说。
“在了解也不算晚,你愿意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恩怨么?”叶悠扬一脸真诚。
“怎么?你以为就凭你可以化解我们之间的仇恨,别做梦了,就算我放弃,向北斗也一样会弄死我的。”尹鹏飞嗤之以鼻。
“我不信。你们俩都不是坏人,有什么仇恨是解不开的?”叶悠扬坚定地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让我跟说说向家的黑历史吧,听完之后,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尹鹏飞被她的执着弄得有些无奈,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想要违逆她的心愿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