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报——!”
就在惠施正欲开口之时,从大殿之外狂奔而来的斥候连续三声急报,一时间没有稳住身子直接在殿前中原扑倒在地,这一幕惹得所有人一惊。
本欲开口的惠施咽下了话,老梁王一看当即抢先问道:“襄陵急报——?怎么样了?”
累的不轻的斥候连连摇头,艰难的咽了一口气才说道:“启…启禀王上——,晋国集结近十万大军陈兵于桂陵之地,大梁告急——!”
“什么?”老梁王一听十万大军陈兵桂陵,遥望大梁,都城告急。当即面色勃然巨变,吓得的身子骨本能的后退,后背紧紧的贴着王座,惊骇的双目瞪的快要凸出来,死死地盯着斥候整个人如同懵了一般,止不住的失态。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无不骇然失色,那些个刚刚还是一脸愤慨群臣纷纷扬言要伐晋灭其国,现在一个个瞬间哑火,亦是勃然色变。
“大胆——!”庙堂之上惊骇的浪潮中最先反应过来惠施厉声呵斥道:“小小晋国不过是首阳、灵丘等地,国不过一百五十里地,民不过三十五万口,何来十万大军之说?你这是谎报军情!该当死罪——!”
惠施的厉声呵斥惊醒了不少人,就连惊骇的老梁王也被惊醒了,老梁王实在被吓懵了,几十年前亲身经历了姜国大军两次围攻大梁城的遭遇,犹若被蛇咬过的农夫一样,对此比谁都敏感。
一听十万大军威胁大梁,如此一把年纪没有被吓昏了过去已经是个奇迹。
斥候吓了一跳,却是说道:“小人不敢,晋国大军已临至桂陵地,城已破!连续两天一夜不断有大军入城桂陵,全部打着晋国旗号,至少十万兵!”
“报——!”
就在这时,梁廷之上的每一个人听到这个词无不心惊肉跳,刚刚被吓的不轻已经回过神来的老梁王眼皮止不住的抽搐。
“襄陵急报——!”噗通一下,又一个斥候满头大汗的跪在大殿中心:“大王,襄陵告急,我军运往襄陵的粮草辎重于中道被截,八成以上被烧毁截获,劫持者的旗号是晋国——!”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老梁王狼狈不堪的从王座上踉跄的爬起来,一个不小心便摔倒在地,殿前的一众大臣惊骇色变,梁太子连忙搀扶老梁王,老梁王却是全然不顾身份,颤声而嚎叫:“梁国危矣——!何以存国——?”
“父王——!”
朝堂之上,群臣中除了惠施,无不纷纷起身匍匐跪在在地,大气不敢喘一声。
大军粮草辎重,中道被截,断然不可能是越国军队深入腹地打着晋国的旗号,事出无因也完全没有道理,也不可能是姜国的军队,除了那个几经被天下忽视的晋国,现在陈兵桂陵地而遥望大梁城的晋国,再无他人。
现在,终于相信这消息不是谎报了。
襄陵大战本就是仓促迎敌,又无庞涓这等大将,面对南方磨刀霍霍的越国大军本就胜券难料,现在晋人从中间来了个釜底抽薪,襄陵必败,连唯一能够驰援大梁的军队也要被越军歼灭,东面的军队要防守秦国,即便抽调也来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
桂陵之地又有晋国大军遥望大梁,虎视眈眈。
一时间发现,梁国竟是无兵可迎敌!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何以拒敌耳?
老梁王忽然发现梁国竟是到了真正生死存亡的时刻了,亡国之危近在眼前!
“启禀大王——!”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大王,晋国使臣求见!”